第十章团圆（下）

书房很静谧，气氛却沉郁。

郑教授叹了一声：“那是梦梦来国第二天，我和陈琳带她逛好莱坞，回来路过那家中国餐馆，梦梦说巩小是小刘朋友，要去拜访，让我们先回去，后来就发生人命案。可梦梦明明一个人餐馆，餐馆服务生和附近一位老太太，却偏说是和死的日本人一起，还发生争吵，梦梦用餐馆的刀杀了他，而且还被人拍了照，这怎么可能？”

肖石问：“当时几钟，我是说沈小下车的时间？”

“晚上七半。”陈琳答说，“我们在好莱坞吃完晚饭才往回返，我当时特意看了时间，告诉她早回酒店。”

肖石问巩小燕：“小燕，你们餐馆当时什么情况？为什么只有三个人看到她？”

刘憬闻言若有所思。巩小燕：“餐馆是杨总经理选的，过客的名字也是她起的，主要靠接待过路游客，真正吃饭人很少，尤其晚上，所以一般只留一个服务生。我那天到史坦利家吃饭，也没在餐馆。那个老太太是附近住，有时到路边卖小纪念品。”

肖石又问：“除死那日本人，当时就没有其他顾客？”

“服务生说没有。”巩小燕摇。

史坦利警官清楚全过程，但郑松先开，他又不懂中文，动几次嘴没上。肖石对方雨若：“请史坦利警官说说吧，让他简洁。”西方人说话啰嗦，肖石不习惯。

方雨若用英文传述。

史坦利警官得到机会，先说了通同情沈梦的悲天悯人话，才介绍案情。情况与案情传真差不多，不过调了证据，尤其反复提附近有摄影好者拍下沈梦杀人照。

肖石不耐烦，皱眉问：“总共几张照片？”

“一张。”史坦利竖起一手指，郑重地说，“不过非常清晰，可以看到沈在握刀杀人。”

肖石中掠过一丝不屑，换个问题：“死者什么情况？有夫人或女友吗？”

史坦利：“死者叫岛津太郎，三十二岁，是个商人，长期在洛杉矶生意，没有犯罪记录。他已经结婚，夫人叫北原清，也在洛杉矶，不过当天刚好返回东京……”

“刚好返回东京？”肖石一惊，打断，“什么时间返回？是否备案时间？”

“这个……”史坦利警官摊着双手，咧着嘴说，“时间上不能排除，但所有证据，还有证人，三个证人，他们不可能全……”

“她丈夫死了，她现在回来了吗？”肖石再次打断。

史坦利歪了歪，严肃地说：“肖，我知你很厉害，还当过中国警官，没错，日本女人的确值得怀疑，而且她悲伤过度病倒，没再回来，只是委托东京警视厅派了个家伙，但目前掌握的证据，我是说证据已经足够，我们认为追查日本女人没有意义。”

肖石没说话，眉再度皱起。史坦利忙又说：“亲的肖，我理解你的心情，可你应该冷静。我以我家族的名义起誓，所有洛杉矶警员都是正直勇敢的人，他们象蜂一样认真工作，可证据太多，都摆在面前，我们必须尊重事实。”

肖石缓了缓神情，一字一句：“史坦利警官，我相信洛杉矶警察，可你不要忘了，警察的最终职责是保护无辜的人，而表面的证据往往会掩盖真正的事实。”

史坦利耸了耸肩，没说话。他同情沈梦，也理解肖石，但象所有西方警察一样，相信证据超过大脑和睛。换言之，他最多认为沈梦有苦衷，但对杀人信不疑。

所有人都很不满，巩小燕甚至愠怒，但西方人古板，也无可奈何。

肖石问巩小燕：“小燕，那服务生什么情况，他的话可信吗？”

巩小燕很不忍心，但还是据实：“他是韩国人，一直表现不错，平时也很心，应该没什么理由撒谎。”

“韩国人？”肖石脑中一闪，凝神想了好一会，才又对犹太警官：“史坦利警官，如果我能证明其中两个证人证言无效，你们可不可以先把沈小释放？”

肖石此言一，满座皆喜。史坦利难以置信，真诚而激动：“肖，你说的是真的？”

肖石缓缓，很肯定。史坦利中充满敬佩，昂然：“如果真是这样，亲的肖，我相信无论法官还是陪审团，都会非常愿意看到丽的沈小恢复自由。”

“不不！我是说现在。”肖石忙解释，“上法还有一段时间，我不想无辜的沈小被关那么久，如果我能证明证言无效，你们能不能立刻释放她？”

“哦，这可不行。”史坦利摇，“案件已移地区检查官，除非你找到新证据或证人，否则检查官大人不会同意。事实上，法官大人已经在挑选陪审团，你完全可以在法上让丽的沈重获自由，此外，如果你在法获胜，还会名扬国。”

座中人立时炸锅。小老虎嚷：“原来的证据不可靠，为什么不可以放人？太过分了！”

巩小燕冷冷一扫，气：“史坦利，你帮忙，这么合理的要求都不到，太让我失望了！”

史坦利惶恐不已，急忙表白：“亲的巩，我非常非常愿意帮助你们，事实上我一直在这样，可我真的……”巩小燕目光愈冷，可怜的犹太警官只得，“那好吧，我带你们去见地区检查官，不过……这真的没用。我只能这么多，巩，你别怪我。”

巩小燕还想说什么，肖石起：“小燕，算了，各国司法程序不同，史坦利警官已经尽力，别他。”转过，肖石又对郑松：“郑老师，您可以彻底放心。案我已经有数，真凶我不敢说，但保证可以证明沈小无辜。明天我会去见沈小，然后和史坦利警官去见地区检查官，如果不行，沈小会在审判日释放。”

审判后释放，意味着沈梦还要关一段日，但肖石大的自信，肯定的语气，却让众人大为宽。郑教授激：“谢谢你肖律师，只要梦梦没事，多关几天也没什么，这也许是她命中的劫数。”

肖石，没说话。

众人散去，刘憬叫住肖石，担心地问：“肖大哥，你真有把握说服法官和陪审团？”

两人想到一起，肖石坦率：“我没经历过陪审团审判，是有担心。你也知，陪审团都是国公民，西方人想法有时很古怪，尤其国人，我会力争不上法，不过刚刚史坦利说了，需要新证据或证人，你有什么办法？”

刘憬：“国夜生活很丰富，案发时才七半，怎么可能只有三个人见过沈梦？郭蝈在国过专栏供稿人，认识媒方面朋友，我想让她写篇启示，寻找新证人，但不知从哪方面着手。”

这是个办法，肖石中一亮，把刘憬拉到一旁：“刘兄弟，你这个办法很好。我告诉你，凶手就是死者的老婆。三个证人中，国老太太说看到沈梦和日本人一起，实际看到的就是那个北原清，不过西方人看我们东方人都差不多，她以为是沈梦；韩国服务生在说谎，什么原因还不好说；至于杀人照片，本就不值一提。”

“我明白了，只要能证明还有一个女人在现场现，案就会重审，是这样吧？”被国警方视为珍宝的杀人照为何不值一提，刘憬不明白，但相信肖石，也更兴奋。

“对，没错。”刘憬一下抓住关键，肖石很惊奇。

“那好，我上让郭蝈动笔，再张沈梦的照片！”刘憬说完，兴冲冲去了。

人走光了，肖石静静站到窗，望着远的圣佩德罗湾。

从警察到律师十多年，他第一次接国司法，但很郁闷。明天要见地区检查官，但没新证据之前，他已不抱希望。中国法律或许不完善，但至少有人情味，国司法的古板已近刻薄，或许维护法律就需要如此，但他很难适应这公正。

次日，肖石由刘憬和方雨若陪同，到洛杉矶警局研究证人证词，随后又去见沈梦。沈梦状态不错，还能跟刘憬说笑，不过还好没再关心刘憬生活。最后，史坦利引三人来到洛杉矶地区检查署。

国是双检查系统：联检查官和地区检查官。联检查官由中央政府设立，在州、市、县设机构；地区检查官由地方议会产生。两个系统各自行驶职权，互不涉，但地方案件多由地区检查官负责，联检查官负责监督和协调，非特殊情况一般不手。

坐在检查官办公室，刘憬忽然很想知这位地区检查官什么样。他对国检查官唯一印象是汤姆李琼斯的两电影。两影片，汤姆李琼斯扮演的联检查官，明知犯人无辜，仍疯狂追捕。他当时不相信，但现在信了，因为在史坦利上看到这神的真实存在。

“先生们，久等了。哦，还有一位女士。”刘憬正胡思想，一位黑西装男士走。他三十多数，大神，略显发胖的脸看起来很友善，整个人温文尔雅，风度翩翩，总之汤姆李琼斯完全比不上。

史坦利警长站起：“肖、刘、还有方，我给你们介绍，这位就是洛杉矶地区检查长，整个洛杉矶大区最优秀的检查官，令人无比尊敬的盛先生。”

三人，但没有表现过多情，因为不觉得盛先生何令人尊敬，更谈不上无比。

“迎你们，来自中国的朋友。”盛检查官很情，和三人一一握手，又礼貌地问：“喝什么？茶、咖啡、还是其他？”

三人客气拒绝，盛检查官没勉，个请坐手势，自己位置。

众人坐定。盛检查官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后，肘撑桌面，率先开：“先生们，勇敢的史坦利警长已经转达你们的请求，我很愿意帮助你们，但这不可能，国法律不容侵犯，更不会为你们改变，你们必须尊重，这是事实。”

不所料，盛检查官没等众人开，就断然拒绝。

刘憬心急，就想说什么，盛检查官挥手止住：“我很同情那位丽的中国小，但证据确凿，她在国领土杀人，这不容置疑。或许你们会对证据提疑议，但这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，我不能因为你们一句话，就否定整个洛杉矶警局的工作。”

众人面面相望，史坦利摊着双手无奈表示。刘憬叹了气，站起：“既然这样，就先算了吧。”众人随之而起，礼貌地向盛检查官辞行。

盛检查官到一丝不忍，缓缓语气又安：“先生们，请相信国法律的公正，每位陪审员都是正直的国公民，还有仁慈的胡大法官，他拥有崇的品格，会给你们丽的同胞公正的判决。”（胡大法官后面会场，谢我的责编胡说，为本书最后客串。）

肖石没心情听这些，而是问：“检查官大人，如果我们找到新的证据或证人，您是否能同意本案重审？”

“当然，这完全符合国法律，只要你们能找到。”盛检查官微笑欠，彬彬有礼。

众人施礼告辞，盛检查官目送众人离开，“叮”一声拍响桌上的传声铃：“凯特小，请领事先生和警先生来吧，顺便为我们泡三杯中国茶。”

肖石等门，迎面走来一瘦一壮两名东方人。肖石和刘憬相互一望，又同时向史坦利望去。日本男人迫的气质不招人亲近，他们都立刻受到了。

史坦利小声说：“瘦的是日本领事小林；壮的家伙是东京警视厅派来的佐久闻警。”

果然如此，肖石。双方肩而过，都不约而同放慢脚步，两个日本人显然认识史坦利，齐齐鞠了一躬，一言未发，看了看众人向检查官办公室走去。

日本警官目光很奇怪，肖石被动什么，忍不住回，佐久闻也在回看他，两人目光相集。肖石忽然：“警先生，请留步。”

两个日本人听懂了他的话，居然都停住了。佐久闻看了小林一，欠用汉语：“请问有何指教？”

肖石微微颔首，问：“听说岛津夫人病了，不知现在怎样？”肖石没叫北原清，而是说岛津夫人。

“多谢关心。”佐久闻警眉低垂，依旧躬着，“香小悲伤过度，病得很严重。”与肖石相反，佐久闻警没叫岛津夫人，仍倔地叫着名。

肖石忽又问：“请问警，岛津先生和日本战国时的岛津家族是否有联系？”

佐久闻神一阵恍惚，蓦地抬看肖石。肖石笑：“警先生不必奇怪，我以前玩过贵国的和游戏，觉得这个姓很熟悉，就随便问问。”

佐久闻犹豫着没说话。小林领事：“没错，岛津太郎正是岛津家后代，全日本最显赫的家族之一。”

佐久闻皱了皱眉，似很不满领事嘴。

肖石笑笑：“谢谢领事先生，告辞。”言罢快步而去。众人满雾，连忙跟。刘憬迫不及待地问：“肖大哥，你嘛问这个，日本战国跟这案有关系吗？”

“呵呵，或许吧，谁知呢？我就是想到，所以问了。”肖石仿佛轻松不少，又说，“现在关键是证人，只要尽快把人救来，他谁是凶手，都跟我们没关系。”

“对。”刘憬。这时候郭蝈应该已经把启示登去了，能不能找到新证人呢？

接下来是两天的等待，众人牵念沈梦，都没外，最多在方院长家附近活动。孩们很快打成一片，多多成天领着肖石两个儿玩，过足瘾。女人们结成好几伙，玉瑕和月如、常妹走得近；小老虎、徐燕、郭蝈和方雨若凑到一起；田豫、杨洛和东方锦、董乐结成一伙，四女嘀嘀咕咕，田豫和杨洛还常常互不相让，也不知争什么。

第三天，众人正在客厅喝茶聊天，门外忽传停车声，接听到史坦利大喊：“肖，快来，证人找到了！”

众人短暂惊愕，随即惊喜，肖石第一个冲，可又愕住了。门前停着一辆大轿车（轿车形状，实际是中），史坦利正引着一男五女和四个孩门。

“这不是……”肖石回大叫，“常妹，快来，看谁来了！”

来人当然是程东一家，三家人这样相聚了。程东怔了怔，向边问：“竹缨，这不是当年那警察吗！我没看错吧？”

“没错没错，就是他，比你帅多了。”谢竹缨笑呵呵走上前，“喂，还认识我吗？我帮你抓过坏呢！”

“认识认识，当然认识。”肖石激而慨。这时众人门，肖石扯过常妹：“常妹，快看，证人居然是两位恩公，缘分哪！”

“呀，真的！”小女人欣喜上前，看了程东一，对谢竹缨说，“，真是你唉？”

“可不是吗？咱们还真有缘。”竹缨心不在焉，回应一句，抬望后面众女。常妹咧了下嘴，不无窘迫地低。

肖石明白怎回事，扯着刘憬走到程东面前：“大哥，您怎么称呼，还不知您名字呢？”

程东也注意众女，打量着两人：“别客气，我叫程东。”说完回顾五位妻：“这几位是我夫人，那是竹缨，后边那是千慧、夭夭、小雨、小如。还有……”哎，孩哪去了？程东刚想介绍，发现四个孩已经跟肖刘两家三个小家伙凑一起了，比大人都快。

“原来是程大哥。”肖石瞥着谢竹缨笑了下，依次。

我说怎么把我扯过来，原来都是一伙的！刘憬看了看程家五女，也：“程大哥好！”

肖石和刘憬分别介绍自家女人，方家大院喧闹无比。三个来自s市的一夫多妻家，十几个中国大女，居然在异国他乡凑到一起，众人惊异无比。

史坦利见又是熟人，而且还都一夫多妻，睛看直倒罢了，心里一个劲郁闷。中国不是文明国家吗？怎么叫个男的就n个老婆？该不是故意气我们国吧？

寒暄已毕，众人门，二、三十号人，把一楼客厅挤得满满。谢竹缨一直瞪睛，肖石怕她旧事重提，没坐稳就问程东：“程大哥，你们怎么会来洛杉矶？”

程东指着几位夫人说：“我们正在五大湖旅行，从报上看到启示。不久前，我们到过好莱坞，也去过那家餐馆，时间应该是案发之前，而且还真见到一个女人。我们仔细看了看，肯定不是报上那个人，所以就赶过来证。”

众人大喜，肖石：“程大哥，你仔细说说，当时什么情况？”

程东想想：“当时我们正好从那路过，因为是中餐馆，就去了。在海外碰到同胞不容易，想聊两句。可老板不在，服务生和那女人讲话，我们买几瓶饮料就离开了。”

“没看到其他人？”

“没有，就两个人。”

“听到他们讲什么了吗？”

“听到了，但听不懂，不过他们说的是朝鲜语。”

“朝鲜语！我明白了，全明白了！”肖石喃喃自语，突然站起，“凌，你上给小打电话，请张唐帮忙，连夜查清那个服务生和北原清的家世，他们之间肯定有联系，不查几辈祖宗，一定要查两人之间的联系！”凌月如应了一声。肖石又对史坦利：“史坦利警官，现在已经有六个证人了，盛检查官能同意了吧？”

“肖，你说错了，不是六个是十个。”史坦利咧嘴一笑，“你忘了还有四个孩，天真的儿童从不会说谎！”

儿童不会说谎？没听说过。肖石心中暗笑，又：“史坦利警官，那就给你了，回我会到警察局，把一切跟你说明。”

“没问题，我以我家族的名义起誓！”史坦利慨然承诺，啪啪跑去办事。肖石明显看了什么，却憋肚里不说，连续三天，都快把他憋死了。

国警长走了，谢竹缨瞪肖石一，坐到常妹边问：“妹妹，不提醒你了吗？怎么还搞这么多女人？”

常妹哭丧着脸着说：“你提醒晚了，我们当时已经分开了，是后来我又厚着脸回去的。”

杨千慧探问：“那证书呢，给谁了？”

常妹重重一哼，指着杨洛说：“被她抢走了！”

“你好意思？”杨洛偎在肖石边，抻脖说，“是你先跟我老公分手，我在他最失落时回来，全屋人都可以证！”说完扬了扬脖，又对凌月如，“凌，这可不能算我翻老帐，是她先说的。”

凌月如苦笑，常妹还想说什么，程东呵呵笑：“我说两位弟妹，你们就不要争了，情的事，有个磕磕碰碰也正常，大家能凑到一起就是缘分，就要珍惜，尤其是两位兄弟。”程东把话锋转到肖石和刘憬二人上，“我们这样的家比较特殊，要想减少不必要的争执，你们必须一碗端平，对夫人们不偏不倚，这才能……”

“呕！”程东正侃侃而谈，杨千慧忽然呕了一声，唔着嘴转。李小如忙：“杨，你怎么了？”

“我没事，就是突然不舒服，对不起。”杨千慧红着脸，瞄着程东说。王夭怕丈夫尴尬，呵呵一笑：“大家别见怪，杨……呵呵，可能又有了。”

“哎呀，可喜可贺……”众人立庆贺。

“别贺了！”谢竹缨突然打断，“她没怀，是被程东恶心了！”

“竹缨你……”程东指着他，气得说不话。竹缨你个没良心的，我白对你好了！

众人面面相觑，随即哄然大笑。

秦雨待众人笑完，亲昵地抱住程东手臂：“大家没必要笑，这很正常，好坏就应该顺其自然。虽然我们家特殊，可人心是长的，肯定会有亲疏，怎么可能真正一碗端平？五个指不能一边长，五个儿尚且不能一样亲，何况是五个老婆？”

“对对对！”这话立刻博得杨洛赞同，也抱住肖石手臂说，“可是我们……哎呀！”

杨洛话说一半，忽然哎呀一声，引所有人目光。秦雨关切地问：“妹妹，怎么了？没关系，我们这么投缘，有话尽说？”

杨洛瞅了瞅东方锦，委屈的说：“秦，你刚刚说五个，可你们两家都是五个，我老公只有四个，这太不公平了！”

我就随便一说，这什么意思？秦雨和众人都迷糊了。杨洛甜甜对肖石：“老公，你看秦都说一家五个，锦儿也喜你，我看今天日好，你就把她娶来凑个数算了！”

“我……”这还带凑数的？肖石准备倒。

“不行不行！”没等肖石倒，田豫突然了来，“我和锦儿都说好了，她要和乐乐一起当我老公情人！”

“田……”刘憬正看闹，一听这话，当时沙发底下。

杨洛急争：“你老公都五个了，还要什么情人？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！还让不让我老公活了！”

此言一，肖石刚清醒又了，一屋人都了。小老虎也急了，不满地对东方锦和董乐：“你们两个不守信用！都答应我妈不刘憬老婆了？”

田豫抢：“郑，是情人，不是老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