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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在金銮殿上,所有人看到君墨宸现时都惊的一个字都难以。
“明日的早朝?”
恕吾今生不得伴君再赏玉雨如雪,唯愿君一世安好。
“无论我后来是生是死,你不许迁怒人,不许大开杀戒。这一件,你能否到?”
“这天下,是你君家的天下。我不过是过客,看看而已。可我却是个贪心的过客,我想看到这天下一派繁华的景象。能否到?”
“皇上,昨日之事,如今柳将军已经仙逝,这……”礼尚书站了来,这诰封追封之事如今归为礼,故而冒着龙颜大怒的风
“若是我离了你,只不许自暴自弃,一定好好照顾自己。可能到?”
仿佛昨日金銮殿之事压不曾存在过,可那地上还未被全清理净的血迹,却提醒着所有的人昨日柳逸清血染金銮殿的事实。
君墨宸了,又听他说,“柳姑娘和公主今日听得消息,皆是昏了过去。这下醒了,说是想来看看柳公。”
浅茶回,“前两日柳公差了死士让我去,见他时,只说在今夜将东西给您。”说着,轻叹了气,若是知会这样的事,他早该在那日将东西给君墨宸。
“主,这是柳公给您的。”他将怀中的信笺掏了来。
浅茶了,便退了去。心里只是天不如人愿,这送走亲娘才三年,今又亲见得挚在前殒命。
君墨宸接过时并没有就打开,而是问,“他是何时给你的?”
“让她们明日在来罢,只说夜了,让她们先歇着。”君墨宸摇了摇,婉拒。
这是他留下的第四句话,亦是最后一句话。
那一夜,君墨宸只是怔怔的看着柳逸清,仿佛他只是太累了,才这样的熟睡,睡够了,便会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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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未眠,加上又哭了那些时候,君墨宸的双都有些红。那些人也不敢多话,沉默了一会,却是柯白列将一卷东西呈了上去。
君墨宸看着,却没了太多的反应。他这一辈都为他考虑的周全,却让自己陷两难的境地。如今去了,依旧是留字劝诫。
完这一切,君墨宸只觉得屋外隐隐有些亮。浅茶再次来时,借着那烛光,才知是下了雪。
信上,是那日他提的话,仿佛是怕他忘了,故而特意写在纸上让他记住。
“臣遵旨。”
“既然柯卿已经将东西都整了,那便依着律法办了就是。除为首之人,其余的不必死刑,或是放,或者逐金陵。”君墨宸看了许久,又思忖了一会,这才下了旨意。
君墨宸好不容易止了泪,这才唤了浅茶取了新衣来。
“要去的。”君墨宸没有丝毫的犹豫,只是看向柳逸清的时候笑了,“清儿说的,不能荒废了朝政。若是不去,岂不是让他寒心?”
也不假人之手,亲自为柳逸清沐浴更衣。
共约重芳日,还忧不盛妍。只是今生,那玉雨如雪,你却再见不得了。
君墨宸叹了气,才将那信笺打开。
原以为年轻的帝王会愤怒,会大开杀戒,会荒废朝政,可是没有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