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能说，我比较幸运吧。”顾念笙笑着却无比的心酸，说起来他要谢齐墨，若不是他拜托自己照顾穆云婷母，自己又怎会逃过一劫。

“哎，说起来，顾老板也曾是程家班的角吧？得亏您走的早，要还留在程家班也不知琉璃人会怎得带您。”周围的邻居大都知顾念笙和穆云婷的份，没有外人时也用的尊称，若是遇到琉璃人或者GM党的人来时也会替他们隐藏份。

望我们都得偿所愿。”顾念笙快速掩饰着自己的错愕，他实在不忍心告诉穆云婷孩的名字是他取的。

一群人还正在闲聊，周嫂嫂来给顾念笙送午饭。顾念笙跟乡里作别，走到周嫂嫂旁找个快空地坐下吃饭。这般直接坐在田间地吃饭，要搁以前顾念笙是想都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，可对现在的顾念笙

顾念笙也特别有默契地不去提起齐墨，提起过去，习惯了每天下地劳作，偶尔还是会怀念从前唱戏的日。听说琉璃人短暂地占领过洛城，他们城的时候曾邀请程家班为他们唱戏，以示中琉共荣。程班主不答应，琉璃人得他撞墙自尽了。霎时间，洛城曾经最辉煌的程家班，就这样消散在尘埃里。程班主自尽后，他的家人带着他的骨灰和些许盘查离开了洛城，程家班的人呐，统统作鸟兽四散。有的投靠了琉璃人了汉，有的蓄起了胡不再唱戏，有的铮铮铁骨效仿程班主了结了自己，有的疯疯癫癫不知所踪。

穆云婷早就猜到名字的原由，当初齐墨持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明白。明明那时她刚刚有，齐墨好似早就知他们一定会有孩一般早早取了名字。她还记得，齐墨曾说过他不会对自己产生情，又怎会预料到他们会有孩，即使自己一直在恳求他给自己一个孩。他们那为数不多的床笫之事，都是她使了些手段换来的。齐墨断然不希望他们之间再多个孩，这样一来他的愧疚又多了一份，对孩的。然而，孩还是如穆云婷所愿来到了他们边，齐墨纵然千般万般不愿，也只能接受。所以，当齐墨说他为孩选的名字时，穆云婷就猜到，他和顾念笙之前必然说过孩的事情，这名字也必定是顾念笙取的。

那时候战火刚刚烧到东北，洛城还算安逸。齐墨抱着顾念笙立在窗前，畅想着他们的未来。齐墨说，他等战平息之后，他便卸甲归田带着顾念笙隐于山游于天地。齐墨还说到时候他们要收养两个孩，一男一女即为好。顾念笙笑着，说男孩取名念安，女孩取名念萍。顾念笙知，齐墨此生唯念国安家平。没想到齐墨一直记着，许是当时的承诺已经不会成真，留着些许回忆也是好。

穆云婷没有揭穿顾念笙的伪装，他们都一样，不愿提起过往，只期以后皆能得偿所愿。齐念安生以后，穆云婷就再没和顾念笙置过气，许是为了让孩有个健康的成长环境，也许是她不再怨恨顾念笙和齐墨之间的过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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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可惜，好好的程家班就这么毁了。”日耕作的时候，村里正谈论着程家班的事，顾念笙念着老东家的情分也跟着听着。

“欸，也不知程班主那孤儿寡母的，现如今在何？真是世事无常，谁能料。”顾念笙记得他离开程家班那年，程班主的儿刚满周岁，正是最烂漫的年纪，突着此变也不知能否受得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