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。”他嘶哑着声音向我歉,“陈梓霖,我说得够清楚了,我不是……不是为了谢你,或许开始是有这些成分,但是后来我真的喜上你了,我真的喜你,你不相信我吗……我不是因为你救我才喜你,只是因为我喜你,没有利害关系!”
我嗤笑一声,眨了眨睛,让早就盛不下的泪下去。
“你吃饭了么,明天周末,我想去吃涮锅。”
他为什么那样奋不顾地救我?为什么突然跑个人对我这么好?许久前住院时的灵光一现,还有无数次都一掠而过的问题,终于在此时找到了答案。
“我不是因为你救我才……总之开始我是靠着图书证找到你的,注意你也确实是因为你当时救了我。”柯涵的声音急迫又委屈,他把我的手在床上,像是怕我逃走。“当时我差就被讨债的打断,你正好在那,然后又给了我钱,从小到大除了严扬,没有人对我像你这个路人一样好……”
心里瞬间弹无数个问题,我着自己六年后重新找到的图书证,脑里像被人“咔哒”一声了张P2卡,所有的事情,我看到的,没看到的,全都上载上来了,再稍微给画面排个序。
我一气:“被打了,然后,我过去把人吓走了,然后,”我再一气,因为柯涵的沉默让我窒息。“我给了那个人上所有的现金,和一包纸巾,什么牌的忘了。”气。“天太黑了,我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。”
我非常失望地摇了摇,把一直攥着的左手举起来,给他看那张图书证。那一瞬间柯涵的神复杂至极,唯独没有不可置信。
“是我,是我……”柯涵说不别的话,只能不断重复这句。
柯涵忽然俯下来,用一疯狂的力气抱住我。我用手抵住他,但自上而下的压迫位很快让我无力支撑,此刻我们上□□着贴在一起,以前无数次亦真亦假的接全然没有现在密,可是我却觉离他那样遥远。
我依旧面无表情,看样柯涵还是想努力一把,一边伸手去解我的腰带,一边很委屈地问我:“到底怎么啦,到现在还拉着脸,单位有人难为你了?”
我的图书证,为什么在柯涵这?!
想想,柯涵为什么会喜你,跟你在一起。”
我回到家开始翻箱倒柜地找,柯涵的东西不算少,大多数是些非常专业的书籍,还有他那一箱单反镜,衣也有不少,零碎地布满整个角落,我看着百十多平的房,有些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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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尽量保持东西的原样不动,找了半小时后心烦不已,却依旧一无所获。我合上柯涵的电脑,把手撑在他那一半桌旁。
M大图书馆借书卡,陈梓霖,2009级广播电视新闻学(1)班。
不想了,就一个字,找!虽然我不想承认,我蠢到连自己在找什么东西都不知,只靠着从前情敌那里得来的模糊不清的线索,就毫不迟疑地扫了家里。
嗯,他上次也是这样,把重轻描淡写地遮住,不让我继续。
“嗯。”
柯涵的脚步一如既往地轻快,他把包挂在衣架上,脱了鞋走过来抱我。我站着没动也没说话,只是靠在他怀里时,觉非常累。
很好,差不多清楚了。
我苦笑一声,为到现在还想要回避的自己。
“嘿北鼻,我回来了。”
“今天那边录专题,把我们叫过去摄像调度,那房间不让开空调,简直要死了。”
谁还他解释什么!
尽只有这五个字,也已经完全足够了。因为柯涵只是听到这五个字,解腰带的手就猛然顿住了,带“哧啦”一声,在空气中留下尴尬的残音。
证件上的人笑得腼腆,我打开台灯旁又认真看了一,没错,是大一时候傻傻脑的陈梓霖。
然而我此时已经被难过和愤怒冲昏,只觉到自己的泪顺着太不停下去,“那真难为你了,扔下一个对自己很有好的老朋友,跑来跟不喜的救命恩人以相许呃——”
我声音猛地扬起来:“柯涵,你为了报我的救命之恩,可真豁得去啊!”
咚咚,咚咚。
“别的不敢保证,我的时间,可以到生命终结?柯总说话,真严密。”
鼠标垫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,我顺手摸了一下,慢慢低下,盯着那张鼠标垫看了好一会,然后伸手,慢慢地,翻开它。
房间里安静极了,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声。
再从仔细想想,我还是找不绪。
他把我在床上,我的T恤很好脱,两手一抬一扒就下来了。柯涵亲我一,半坐起来脱了他的短袖衬衫,俯下来吻我。
“丢证的前一天晚上,我跟室友去吃烧烤,然后看到有个人被人追到绿化带后面。”说到这我停了一下,希望他能接着我说下去,然而柯涵只是沉默着把手支在我两边,没有作声。
我虽然由着他闹,但现在没心情任何事情,的滞涩让咙也跟着发堵,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而。我控制住声音,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开:“我大四那年。”
“嗯。”柯涵终于声了,他终于肯跟我对视了,但这个俯视丝毫没能让他的气势稍微那么一。
我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,攥着那张图书证,靠在桌边等柯涵回来。已经过了下班时间,他大概是今天加班……
我将他的反应都看在里,继续说下去:“丢了一张图书馆证。”尽心里已经清楚了大概,我还是要知事情的始末。
“你知吗,你不知。”我闭上不想再看他,声音因为哽咽而变得扭曲,“你跟我第一天起,我就在想,怎么能有这么好的人。”
☆、找到了
“你那么那么好,怎么就被我给赶上了。我受伤的时候,你不顾手伤也要帮我完成工作。我到哪里你都能恰到好地照顾我,甚至扔下公司,也要来陪我在这当个工资没多少的小记者。你跟我说的那句话,简直是级3D特效啊,太真了,搞得我真以为,这么幸运就碰到与偕老的那位。”
“不是那样,树树……我不是为了……”
“还不小心给了他这个。”
柯涵总算愿意正视我的不对劲,松下手臂问我:“啧,报备了行踪也不兴,明天去吃好吃的也不兴,来,跟老公说说有什么不开心的让我开心一下。”
应该相信他,我心里有无数个声音都在这么说,但是我好像不能自我控制了,一疲惫至极的觉泛上来,让我不受控制地甩下一句伤人话:“我总算见
“……”
柯涵撑在床上的那只手,在我边剧烈地颤抖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