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5
世界是一个大的玻璃罐。罐里有白、淡白、黑、灰等等,珠们不会合,只会随着时间变,或者受其他珠的影响,如果非要世界只有一珠,那就只有两结局,破掉的罐,或者碎掉的珠。
明玉回忆起明远安离世的时候,叶月哭得很伤心,泪珠哗啦哗啦的掉。明玉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这么夸张的哭,真的是以秒速掉落数滴泪,把一串珍珠项链扯断了似的,七八糟落了一脸
由于妈妈过快的落泪速度,明玉甚至怀疑过,叶月是不是患上了某疾病。
当然了,她没办法跟叶月一样伤心,因为人陷了哀伤,必然难以行动,她需要隔绝这情,迫自己去思考,如果沉浸于过往的影里,人行走的速度会变慢。
这也算一自,人需要抒发情,但现实不允许。
明玉也会反思自己,她觉得一个人要到绝对正确,所作所为必受到百分百的禁锢,还会跟自己打架,打到破血,奄奄一息了,仍会怀疑本。
最好的办法,是不要这个罐,任由罐里的珠摇晃,不用为难自己,不用仁至义尽,让自己舒服就好了。
明玉现在也拿着一个罐,里面装着特别酸的糖果,她喜买一些奇怪的东西,家里的小鳄鱼玩、七八糟的石雕、放在台上的小型跷跷板、包括叶正仪脖上的围巾。
这个围巾像一个吊灯,因为有两个特别大、特别茸茸的圆球,叶正仪发长了许多,围着都看不见大半张脸,只能眉。
叶正仪这个人洁癖太严重,他每天打开电脑,都要用消毒巾一遍屏幕、鼠标之类的,明玉告诉他,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意义,他也不在意。
他每天都起得比明玉早,还对咖啡因过,喝咖啡后会过度心悸,所以叶正仪从来不喝咖啡,也不喝茶,这情况下,他的神仍然不受影响,明玉对此很震惊,说他是真正的者,天选打工人。
叶正仪每天的行程都是满的,他能休息,也不选择休息,明玉七起来上课,他早就门了。
明玉觉得他是不停休的齿,应酬到凌晨五跑回家,休息两个小时,又去开会,中午还能跟自己吃饭。
度的工作,肯定要极的素质,所以明玉见到他偶尔去打尔夫的时候,更疑惑了,为什么一个人有这么恐怖的力?
今天叶正仪起来的时候,不小心把明玉吵醒了。
明玉穿着睡衣去门送他。
叶正仪着镜,乌发倾泻,弓着腰正在整理东西,客厅里没开灯,他的肌肤白到发光,左手无名指上的银钻戒,十分夺目。
明玉凑过去看了一下,他的行李箱里就是衣、电设备、证件、纸质文件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叶正仪发现明玉过来,有些歉疚,“你再回去睡一会儿吧。”
他说着说着,弯下腰亲了亲明玉的。
明玉有心疼他:“哥哥不困吗,你只睡了三个小时,如果真的困,喝茶也没关系。”
说到这个,叶正仪简直要苦笑起来。
叶月非常喜研究菜式,她有两个月的时间里,一直在研究抹茶和茶叶,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这个味,那个时候明玉还小,分不清什么是好吃的,糊里糊涂就吃了,只有叶正仪被狠狠折磨了。
“没事,哥哥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他用脸蹭了一下明玉的脖颈,很亲昵的动作,也是一依赖。
明玉贴着叶正仪冰冷的镜片,同时,还有温的吐息,冷加,又见到暗的环境里,他格外澄澈的睛,鼻间还有他上的香味。
怎么还是这一款香,到底是有多喜。
并不是多喜,只是叶正仪太长情。
明玉一时间脑胀的,她恍惚地想,自己上肯定有他的香味。
“你。”他的嗓音很甜,“快回去睡觉吧。”
明玉迷迷糊糊地,重新倒在床上睡觉了。
她是下午的课,中午在跟裴扶卿吃饭,明玉基本上不菜,都是边的人什么,她就吃什么,因为她对吃的不算在乎,餐厅的再怎么难吃,也不会难吃到哪里去。
然后她俩就上当了。
“这个餐厅什么都好,厨师什么也好,”明玉把筷放下来,“就是菜太难吃了。”
裴扶卿也怀疑人生了,她赶打开手机,左右翻动着,突然大喊起来:“完了,我们走错店了,这两家店名字有像,我找错地方了。”
让明玉觉得难吃的东西,那是真的难吃,叶月平时饭就有一言难尽,平忽忽低的,明玉都能接受,但这个餐厅她是真吃不下。
裴扶卿有些愧疚:“明天再请你吃。”
然后她就把手机给明玉看,原来是一家西餐厅。她们俩挨得近,裴扶卿自然闻到了明玉上的香气。
跟明玉完全不搭边的香味,很温柔的白香气息,余韵十分缠绵。
明玉从来不香,裴扶卿知,她瞬间就起来了:“你上是谁的香味。”
明玉一听她这个话,下意识摸了摸脖颈。
“我看你今天虚的要命,以为你累着了,好啊,原来你跑去鬼混了!”
明玉有尴尬:“没有,这是我哥哥的香。”
裴扶卿对叶正仪有很大的意见,她觉得叶正仪有八百个心。
小时候,裴扶卿和明玉买东西吃,明玉买了两个棉糖,学校门需要排队的棉糖,结果被叶正仪以诡异的手段抢走了,他给的理由也算合理,说小朋友不可以吃太多糖。
然后明玉的棉糖就没有了,她很委屈,叶正仪说,如果明玉周末跟他一起画画,他就勉为其难,重新给明玉和裴扶卿买一个更大的棉糖,作为画画的奖励。
明玉当然没有同意,她觉得哥哥在捉自己,大哭了一场。
叶正仪的谋诡计失败了。
旁边的裴扶卿要被叶正仪气死了,即使后来叶正仪赔了她俩新的玩,裴扶卿还是不喜他。
所以裴扶卿又在说叶正仪坏话:“他的香一狐媚味,你这么年轻,怎么脸跟打了十天螺丝一样,不然,你对着洗手间的镜看下,妥妥肾虚,气神都被了,他难是妲己,让你纵过度了?”
“我要找一面包车的人你。”明玉恼羞成怒了,她脸颊两边都是。每次说话都会鼓起一些,本就非常可了,但她面,想要说恶狠狠的话去威胁别人,也毫无作用,看起来像呆呆脑的漂亮玩偶。
裴扶卿被萌的心怒放,只觉得掉了蜂罐里,恨不得抱着明玉亲。
但不说叶正仪坏话的事,裴扶卿不到,两人饭没吃多少,倒是话说了一个多小时。
裴扶卿唾沫星都说了,明玉也没什么反应,她一个劲,偶尔回答两声。
等到两人分别,是下午2。明玉走教室的时候,听同学说季如生病了,下午的课时被调到了第二天的傍晚。
汤宝华正在走廊上神采飞扬地说话,见到明玉过来,立把她拉到小角落里。
“你可算来了!我有件大事告诉你。”
汤宝华先是把学校骂了一顿,说学校堂居然有蟑螂和苍蝇,也不知在啥,品安全有待提,她前几天还吃了一钢丝来,清洁球上的,气得她一直没睡好。
明玉震惊了。
“还有,那个柳元贞,你还记不记得,昨天笑笑半夜给我打电话,说柳元贞又拒绝了她。”
明玉顿时无语了。
“为什么还要喜柳元贞,他有什么优?”
“情不需要优,需要觉。”汤宝华恶狠狠地把手里的卫生纸扔到垃圾桶里,“他把钱还你了没?”
“还完了。”
这次到汤宝华震惊了,她是知柳元贞没什么钱的,如果能把关于明玉的钱还完,说明柳元贞还是有家底,但据笑笑所言,柳元贞一天打三份工,每天除了打工就是上课。
“不可能吧……”
明玉说:“确实还完了,我们没必要再掺和去。”
但汤宝华说了另一件事:“照平时,我肯定不跟柳元贞计较,但他把笑笑气哭了。”
明玉一听她这个话,顿时有不祥的预。
然后接下来的时间里,汤宝华滔滔不绝,诉说着她的报复大计,为了给笑笑气,她准备请客去酒吧玩,柳元贞打工的酒吧,然后让拿着钱当场羞辱他。
明玉已经不是无语了,是麻木了。
“有必要吗?你拿钱羞辱他,是不是把钱到他怀里,让他这样?”
“……”汤宝华卡壳了,“好像是这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