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。”
话音落下,空气再度静默。
纪津禾盖弥彰地回自己的手,抖落了衣袖,慌的神很快被掩饰。
休息日,湖畔附近的旅客很多,大多都是年轻人,朝气地,漫步而过。
徐智说她应该找个新环境释放心情,波士顿就很不错。
可来到这里的四个月,她并没有好受多少,反而越来越有发不的郁闷。离开前宋堇宁躺在床上安静的睡颜在梦里挥之不去,有时候半梦半醒间,她甚至能隐约看到他站在床前的影,等她真的醒了,房间里又什么都没有。
偶尔,嗯,只是偶尔,有那么一刻,她会去猜想他醒来后的反应。
恨和崩溃间,他应该是选择了恨的,宋疑在两个月前还会发邮件给她,字里行间都在说宋堇宁过得很好。
附件里有他的照片。
......应该是。
因为她一次也没开过。
平静的心会在提到他时变得浮躁,更不用说照片了,她每次都和卓艺不而散。
病态,偏激,脾气差,任自我......卓艺说的也不算什么坏话,她当初也是因为这些才离开的。
所以冷漠,决绝,毫不犹豫。
把他丢在了最冗长的黑夜。
可其实一切都是从她的病、她的隐瞒开始的。
她没有勇气和他说,被卓艺刺激后就疯狂地想要逃避,连着他一起。
除了那通压垮她的电话,宋堇宁一开始没错任何事,甚至给过她很多。
有些东西,当你试着从对方的角度回顾,总会看见另一片不一样的世界。时间会冲淡一切,但于她而言,冲淡的反而是冷漠无情的一面。
想念和幻觉一天比一天严重,她只能不停地找事情给自己,然后在夜里不断回忆他的不好。
无休无止。
没有尽。
“程昭。”纪津禾哑着声,扭望向对岸。
“嗯?”
“你会接受未来的另一半是个有残缺的人吗?”她问。
路程昭知她指的是什么:“可是你的没有残缺呀,你很聪明,也很厉害。”
“神残缺也算。”
纪津禾指了指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