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状态不好可以找医生,但行洗掉完全标记的代价很大,更不用提他全心的抗拒和排斥只会加手术失败的风险。现在就算拿把刀架在他的脖上,也没人能迫他洗掉。
他轻轻了鼻,空气里除了刺鼻的消毒味儿,还有上散发的alpha信息素的味,完全标记后,她留给他的就只剩下这个了。他蜷缩在床上,靠着这比纸还薄的信息素撑到现在,也受到它在一一变淡,等它有一天彻底散去的时候,他离死就不远了。
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后办法,用自己的,用自己命,去赌父母的不忍心。
到那时候,就是宋疑再不愿意,也得把他送到纪津禾边。
嗯。
所以只要再等几天就好了。
他不断安自己,一遍又一遍地倒数再见到她的日期,否则面对这样漫长难熬的日,不如去死。
—
一天,两天,日慢慢过去。
暴风雪停了,地上的冰也化了,到都是枯枝烂叶。
时隔大半个月,宋堇宁第一次离开病房,缺少光照的肤在光下呈现着不健康的白,他被宋疑带着去了一家私人心理诊所。
这能有什么用,他想,无数次的治疗都比不上纪津禾的一个电话,甚至是一条来信。
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。
“你好,我叫徐智。”
帮他行心理疏导的是个长相和蔼的中年alpha,带着黑框镜,笑起来很有亲和力,问了他很多问题,他脑已经混沌,答得七八糟,那人的笑容很快就变成一副难办的愁闷。
你看,没用的。
心理医生治不了他这样的人,他没有活下去的望。
“嗯......”那个医生看着他的心理报告若有所思,几分钟后找了宋疑单独谈话。
他坐在治疗室里盯着书架上成堆的病例发呆,说实话这里的空气也不好闻,但他上现在几乎闻不到纪津禾的信息素了,烈的求生望压得他难受,像一包千斤重的沙袋,就悬在心,只等神的那弦崩断,最后“轰——”,分崩离析。
空气中的味实在奇怪,他没忍住,眉轻轻拧了拧,走到走廊透气,然后就听到了这辈最后悔听到的话——
“喂?”温的嗓音响起,是那个心理医生,好像是叫徐智吧。
“请问你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