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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宋伸手，想要去握他的手，手伸到一半时改了主意，她可不想与他有什么接，毕竟人家是会武功的人，万一情绪太激动了用个内力什么的，到时还不是她吃亏。她撩起萧秋垂在脸侧的一缕长发，温柔地为他别在脑后，“你偷学秘笈之时有没有想过后果？”

肖宋默了默，她自然还记得这家伙奇地倔，本没想过他会认错……她也好了他死不认错的打算，到时候骑驴下坡，顺手将他赶走，也省得自己心烦。可是萧秋如今这么一认错，还真是打断了她的思路。这少年已经学会了隐忍，比她想象中的要不简单许多。好在他看起来话并不多，应当不是那油腔调的人，那样应付起来也还简单一。

而萧秋的里闪过一丝隐忍的恨意，看得肖宋一阵心惊。

“师傅……”萧秋猛然抬起脸，看向肖宋，剪燕眸里有一副意料之中的悲鸣。她从来对他不假辞，连说一句话都嫌费工夫，如今却对他说了这么多……看来，是真的不打算放过他了么？

肖宋有些说不的心虚，虽然她面上镇定得一丝心虚的都寻不见。她略略提了嗓音：“你可知错了？”

被人恨着的觉很微妙，肖宋一辈都没被人这么恨过，虽然她知他只是透过她这壳在恨另外一个人罢了。

当然，这只是想想而已。

肖宋自然猜不到少年心中所想，倒是被他突然激动起来的动作稍稍吓了一，压下搐的眉角，她装模作样地叹：“在你心中，为师是一个怎样的人？”

肖宋努力平静下来，矮下去，与他平视，目光是尽她所能的慈祥：“照紫清派的门规，偷学本门不传秘笈者，重则死；轻则废除武功，逐山门。这个，你可知？”这门都快倒了，门规什么的，守与不守，还不是肖宋一句话的事。当然，肖宋是不会将这告诉他的。

在肖宋以为他不会开的时候，萧秋突然低下了，淡淡：“萧秋知错。”

“还是赌我，不敢杀你？”语气是一贯的温柔，一杀意都没有。

睛！

少年漂亮的眸微微泛着红，直勾勾地看着她，一瞬间肖宋从那双泛红的目里看到了烈的敌意，这让肖宋浑都觉得不适，真真是想夺门而。她费了很大劲才克制住自己的这冲动，却也忍不住不着痕迹地退开两步，走到萧秋的侧面，避开了他的直视。

那恨意是针对她的，她还不至于觉不到。

“既然知错，为何还明知故犯？你难不知偷学本门秘笈是不容恕的重罪？”肖宋原本是想要演绎一副徒失足，当师傅的痛心疾首的样。后来想想，这难度实在太，她又不是专业的演员！没办法酝酿这个情来。况且萧夏本人一直冷清，会这么说话才是脑袋被驴踢了，多多错，还不如不。是以她一直保持着平静无澜的语调，一丝波动也无。

萧秋的剧烈一抖，总归还是个孩，不到喜怒不形于，再怎么成熟，也是会怕的。废除武功，逐山门……他自了这里，便没有想过会去。

肖宋不是萧夏，她虽然将自己代到了萧夏的生活轨迹之中，并为她的命运暗暗担心着。可她毕竟没有经历过她的过往，无法与她一起同受。在她的环境里，也见不到这样戾气十足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