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还行啊?”他不满意答案,“……非得要你说真话不可!”手伸至她间作势要分开,青树他,掐他,捶他,都不用,有句话不是叫什么“他横任他横,清风拂山岗。他由他,明月照大江”吗?青树之于他,大概就是那清风明月吧。小打小闹只当夫妻情趣,他厚。
青树不假思索,“是有老。”
他低低笑了一下,“我真不懂,你为什么就这么抗拒我从后面……”
哪知这个人从来不缺自信,静静思考片刻,就咬着她的耳恨恨地骂着,“你真坏!……老能让你成那样吗?嗯?”
他又往“那边”挪挪,青树见他一一照办,不再缠着自己了,满意地侧了侧调整姿势,闭上。
“不喜就是不喜!问那么多什么!”青树气有凶,他见好就收,不敢再调笑,“好好好,撇开那个不谈,那其它的呢?喜吗?”
他想起那天她仰着脸问他,“你找谁?”声音又大又脆,可一看不怕的样,可是她说怕,想必是真的怕他,“怪不得你后来总躲着我。”
青树心想,嫌小那时还死赖脸地成天又摸又亲的,不过她脸没他那么厚,不敢再跟他讲下去,只得转移话题,“……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老了?”
“你自己知。”
青树觉得脸渐渐了,也有些恼,“不喜,讨厌死了!”想闪他远,屋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,他偏偏还要这样讲讲悄悄话似地亲昵她,还越讲越不堪。
他也轻笑,只拥着她,“你要讲了,可能情况就会不一样了。”他叹息,“那些不了,以后……你有什么心事,一定要跟我说。”
青树窝在那里,久久后摇,“是真的记不太清楚了,那时候我只觉得你个很,看起来有些严厉。虽然……连澄总说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,我还是有怕你。”
青树不语,他却越发地轻佻,凑在她耳边问,“刚才在浴室里我那样你,喜不喜?”
青树皱着眉,“你……能不能别再那样了?”
“……一……一啦……”她承认自己其实是故意的,不过三十的人,能“老”成什么样啊?
“唔……那么远的事谁还记得……”恐他发火,赶他怀里,手搂腰,脸贴,也趴上去,她知他喜自己这么缠着他,不到万不得已,杀手锏是不会轻易使的。
“你……总是这样,什么都闷在心里,不跟我讲……”不仅不跟他讲,还要装作另外一副样,以前她老现在家里的那阵,哪次见到他不是大大方方地叫一声“宁大哥”的?他每次见到她,都觉得这个女孩乖巧可,和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,或是任何一个女人,都不一样。他年长她近十岁,加上家优越,早见惯各式各样好的女,可是他单单觉得只有这个女孩最乖,最招人疼,至于……如果要他说白青树这个女孩究竟哪里乖,哪里惹人疼了,他又说不,只觉得她笑的时候乖,吃饭的时候也很乖,恭恭敬敬地叫着“宁大哥”还是很乖……
青树说,“你手放好,规矩。”
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,这人……居然被这事打击到了?青树心情稍微好了一,不过也不想去宽他,就任他自己自惭形秽去吧!
“那往边睡睡,我都快被你挤下去了。”
也许是过了那个生涩惊惧的年纪,青树近年和宁连城夫妻之事时(万恶滴,害我多打好几个字,明明两字就能搞定的先前……怨念……),渐渐觉得男女之间这样的好并不是那么让人抗拒,古人形容这事时有个词,叫“鱼之”,青树不是鱼也不是,可她从自己和宁连城上,也渐能寻到为中鱼的快乐,或是中有鱼的满足,可是这些话,她怎么也不好意思说来,纵然她和宁连城亲密至此,格使然,你要想撬开她的嘴一句想听的话,就慢慢等吧。
“……我……我跟你讲什么?说我有怕你吗?”恐怕自己要是当时真的大剌剌地走到好友兄长面前说,“HEY,我有怕你,请你不要那么严肃好不好?”恐怕是要被他当成神经病的了。
青树怔忡间只闻见他的气息,原来早已骨髓。
青树不语。那年的许多事,她下意识地不去记忆,结果回忆就真的渐渐模糊了,可是,如今他这么轻轻一提,那些事似乎又回来了。只是现在正拥着她的人这样轻言缓语地讲,那些旧事,似乎已是上辈了,这辈……还剩下什么?
“……你还没说就睡了。”
都怕给摸没了,”越讲越显得自己劳苦功,“可都是我让你这样的……”
宁连城摸摸她的发,“青树,我们……本来就应该这样,夫妻之间,是不需要存在秘密的。”
青树嗯了一声,反问,“那……你有心事,也会跟我说吗?”
宁连城其实很期待她的话,见她这样也知自己被耍了,心里有些许的恼恨,用手她的肩,青树不堪其扰,一副从睡梦中醒来的样不耐烦地问,“什么啊困死了……”
他把那只不规矩地手规规矩矩地缩回去。
宁连城果然只能无语片刻,还是拥住了她,叹息,“……你这么记恨,会不记得?你说吧,不好坏,不要瞒我。”
“你先回答我有没有觉得我老。”
青树不答,他偏要她的答案,手去,青树怕他兴致又起来,糊糊答,“其它还……还行啦……你别动了好不好?”
不过她在这些事上闷归闷,也会间歇地偶发惊人之语,常惊得宁连城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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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连城倒真的停下来,一只手支着看着她,轻轻地问,“你还记得吗?你……我当时……你怎样想的?”
宁连城等了一阵不见动静,去唤她,青树还没睡着,不过她假装自己睡了,反正屋里黑,他看不清楚。
“哪样?”
“那你一直以为我是个老?”
“说什么啊?”青树怨声载。
“你说……第一见到我的事情。”
正如这次,她为了逃避他的问题,突然灵光一闪,问他,“你知……我第一看见你,心里是怎样想的吗?”
待他发现自己心思的时候,早已中了毒,了膏肓,唯有一味药,能救他于生死。
青树看不见他的表情,可也知肯定是不好看的,平日见他一副人鬼莫近的冷漠样,想不到也这么在乎自己的外貌。
“嗯?”他没料到她竟这样回答,“你说什么?”
青树只问他,“那你现在,有没有心
“……你说谎……”他拒绝“假话”,她明明得快昏过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