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卓神志不清地颓坐在椅上,空寂的大殿外忽然传来喧嚷的人声
他说到此似乎也有些不忍,抬手掩面,“都是些刚烈忠贞之人啊!”
吕布挑眉,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,“愧?吾何愧之有啊?”
这厢计谋初定,王允不日果然联合执金吾,暗中遣调兵将日夜兼程,密往弘农郡而去,数日后,一个平静的夜,中宴舞方歇
吕布伸宽厚的手掌,她腮边的,戏似的摇了摇,“诸侯驱使我,如同趋策鬣狗”
许沫双眸澄亮,笑意盈盈地下了判词,“孤劝你,别白费力气了,没用的”
“不好了!司空大人!羽林军哗变!虎贲中郎将李肃已经朝未央杀来!”
吕布收回手,沉默地看着她
一人影冷清地跪坐着,抚摸着手边一只绻缩的幼犬,几横七竖八的尸倒落在旁,周遭场面十分血腥骇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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勿躁”,许沫立即打了个手势阻拦,她状似对荀彧扬言,“世本就无义战,何以仁礼缚英雄!文若,你们先去吧,我有话与都亭侯单独谈谈”
董卓慌不择路,弃履而逃,奔至武库附近,迎面与吕布所率阵列相撞,董卓展颜,正大喜,一柄长戟隔空刺来,眨间挑破了他的心
“那又如何?同权势地位和命相比,一恩情,算得了什么?”
她和吕布二人则沿路快行至一小殿,尘封的殿门被推开,厚重地掀起地面累积的尘土
“哈哈哈,欺瞒不过将军,孤确有打算,不过还望将军前去举事时,事先遣人通禀,孤与将军一”
许沫走过去,扶住少年人瘦的躯,二人型看上去有些差距,但她行动很是轻松自如
“是朕的姊妹和妃嫔”,刘协神倦怠得很,却仍然提着一气,“方才殿外吵将起来,朕疑心是叛军攻,祖母说过,皇室女,生当为汉室守节,她们死前央求朕,成全了她们的气节”
“你还知…哈哈哈”,笑声低沉,吕布这回是真的从她话里得了些趣,他缓步靠近许沫,见她不躲不避,糙的掌心覆盖在她衣领错的颈间收,却看上去始终只是虚虚环扣,不得寸
只是她又打量了附近,几死不瞑目的女尸面上还挂着鲜活的惊诧,都是被人一剑抹了脖倒在地上,好像刚刚死去不久,潺潺的血还在地板上淌,尚未涸,有一柄染血的长剑被抛在不远
吕布执起手边杯盏,“到时城中空虚,殿下待如何?”
许沫拱了拱手,“臣乃陈留王刘默,救驾来迟,万祈宽恕,现董卓已伏诛,其众仍在逃窜,城中人心不稳,还望陛下与臣速速离开此地暂避”
许沫笑笑,“可惜将军一日杀不了我,便要一日乖乖孤说的去”,驱策猎狗,如何能与驾驭猛虎相提并论,自然是各得其法
许沫皱眉分辨了一下,他上不甚鲜亮的黄龙袍,和幼犬上灰突突的倒是格外相衬,“可是陛下?”
那场中的少年终于抬起看过来,“尔等是何人?”
“将军为何这样看孤?”
吕布似笑非笑,静静地注视着许沫,寒芒在他的底划过
“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,岂能郁郁久居人下”,吕布挥手,酒坛从案席跌落,应声而碎,似乎应和着他诉说着这些的野心,“天命尚不能阻我,你亦不能!”
“敢问陛下,这些女都是…?”
刘协似是有些迟钝地颔首,“你上前来,来扶朕一把”
鲜血溅落一地,吕布将尸甩落,许沫从他后策而,“召人将尸合并此室了!”
“孤有一事不明,还望都亭侯解惑”
“他待你不薄!”
“孤自有办法”,轻声对荀彧和徐庶代了声,等二人撤离,许沫复又扬起笑脸对重新落座的吕布,“将军的兵将自然是要留待讨贼,杀焉用刀,孤的意思是说服王允,让他暗通执金吾士孙瑞,调守城的兵良将,奇袭弘农!”
下是了解这个活在史册中的人真面目的好机会,许沫毫不留情地开始扎人心窝,“你当年杀丁原的时候,问心有愧否?”
许沫面上笑得人畜无害,吐的话却石破天惊,“即便将军再想亲手除掉孤,怕也是有心无力呀!”
“他们今日你打我,明日我打你,我不在乎,但倘若我不兴,那便谁都别想如意,这天下,终究要为我青史垂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