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翻地覆，尘土飞扬，战火弥散各处，沉甸甸如同晚秋时节的雾气，卷携着呼吸渲染上硝烟的气息

这里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，浓白色的视界里模糊出两道遥远对峙的身影，随着空气的流动逐渐清晰

许沫不明就里地克制着呛咳了两声，微弱的对话声通过超级听力精准地传导进她的耳畔

“我不会杀你…”

“…因为她？”

……，是克拉克和布鲁斯，不对，也许该称之为不义超人和杀戮机器，许沫神色复杂地向前瞥了一眼，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拿出何种面目来对待这两个人，世界意识的秘密她仍然没有搞清楚，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什么会崩坏成这样？未来又将何去何从？

“你知道吗？…也许她说得对，…我们的确应该是世纪最佳的拍档”

刺眼的红光闪花了许沫围观的眼睛，思绪被打断，她偏头避了一下，然后依稀辨认出克拉克手持的事物

她瞬间瞪大了双眼，是布莱尼亚克的脑控装置！

许沫立刻冲过去横亘在两人中间，她咬咬牙，坚定地紧盯着克拉克，“停手吧！你们这样打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？清醒一点！”

忽然，她从这双不似以往混沌的淡蓝双眸中发现了点别样的意味，她又仔细回想了一遍他方才的话，瞬间一个念头滑过她的脑海

“你想起来了，克拉克！”

许沫又惊又喜地冲他露出一个笑容，谢天谢地，他总算想起点有用的内容，这对眼下的时局来说相当的要紧

克拉克也回应了她一个微笑，虽然这笑意里包含许多勉强的滋味，但仍然让许沫差点喜极而泣，她甚至没空分辨他神色中的不由衷

“这可真是太好了”，她欢欣鼓舞地赞叹了一声，然后困惑地打量了眼他手中的物件，“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？”

克拉克面色恢复了冷肃，语调平淡，“他已经是我计划的最大阻碍，必须清除！”

有哪里不对劲，许沫难以理解地歪歪脑袋，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处在“狂化”状态的布鲁斯，还是那副赛博机械水母怪的打扮，她抚了抚额头，虽然但是…

“你说什么呢？什么计划…？”

“我不打算停手了，Summer”，克拉克打破了她天真的皆大欢喜的幻想，给予她最终一击，“我别无选择，原定的计划将会继续执行”

他熟悉而陌生的脸映在许沫皱缩的瞳孔里

“什么计划，你那个胡扯的实现君主独裁的暴政计划？！你要执行你‘至高无上’的权柄，清洗全人类？！”

“我以为只要你想起来你就会好的”，突如其来的眩晕和无力感倒逼许沫后退了几步，“可是为什么？你明明知道你是错的！”

“这个世界已经这样了！”

克拉克坚决地打断了她的责问，“难道我承认我是错的，一切就会变好嘛？”

“谁来对那些死去的人负责！我不在乎你们怎么评议我，我只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，即便达成目的的过程看起来多么的不择手段！”

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…，许沫突然泄气似的沉下肩膀，他不是一意孤行，恰恰相反，当万事皆成定局，他早已走投无路

“你走错了路，克拉克”，她依旧选择了苦口婆心地劝阻，即便她心底明白所有行为都是徒劳的，“你不可能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寻找到正确的结果，就像你也没办法让这荒谬的现实变得物超所值，收手吧！”

克拉克又挤出一抹强颜的笑意望着她，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

许沫闭气眼睛仰头，她深切地绝望着，可能是因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，对这个世界的共情度不深，所以足够理智和利益导向

在她的概念里，她只希望尽己所能地修补和挽救这个濒临崩塌的世界，也希望在这一切结束之后，世界意识能够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

但这个地狱面的“副本”未免太难打了，她如今已经黔驴技穷束手无措，到底要怎样才能结束这场黑色幽默的情景剧

别开玩笑了，出来帮帮忙，许沫在心底不停默念着，然而世界意识仍旧毫无回应

那边超编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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