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车事件结束后夜枫收到知世的回报，终点站被埋了不少炸药，能把整个站台炸塌，将整辆列车的人都一起送上天。

夜枫揉了揉眉心，合上文件夹递还给知世，知世了然地收起给他换了个需要签名的文件。

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，主仆两人同时抬头，看到来人，一个挑眉看戏一个面沉如水。看戏吃瓜的助理看了几眼自家boss的脸色，迅速收起签好名的文件出门，顺手把门关上了。

来人是顶着原本相貌的冲矢昴，也就是赤井秀一本人。

夜枫什么都不想问，翻看一份新的企划案，脚步声由远至近，最后整个人撑在他的办公桌上，投下的阴影彻底遮住夜枫看文件的光线。这才让夜大总裁抬头，一个蓄谋已久的吻落在他唇上。

干燥的唇瓣相贴，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，这个吻无关紧要，只是那双墨绿双瞳的慌张在黑沉双眸中彻底展现。夜枫往后靠上座椅，长手长脚的男人迅速将桌面上的文件收好，这才动作矫健地翻过办工桌，自顾自地坐在夜枫腿上。

夜大总裁头疼地叹了口气，“…你到底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？当年搜集的资料还不够吗？”

“你…”赤井秀一看到恋人脸上的疲倦和不耐烦，想说出口的话换了个方向，“来做吧。”

“别发疯了行不行。”夜枫伸手推开他，却被身手矫健的FBI轻松将双手压在头顶。卧底这五年似乎学到了新的招式，夜枫一时半会还奈何不了他，只能让他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待在自己身上。

沉默的办公室内只有一句轻声的“对不起”。

夜枫不知道应该说什么，列车上的诘问已经是他所有对不信任自己，假死脱身的冲矢昴想说的话了。

沉默，无尽的沉默，让人恐惧的沉默，若不是这具身体还有心跳和呼吸，赤井秀一都快觉得自己拥抱着一具尸体。

他脑海中有什么飞快划过，遵从本心开口，“当年我没有戏耍你的意思，我只是害怕自己死在那里，与其让你一直等下去，还不如一早让你以为我死了，大家都能好过些。”

沉默的夜大总裁笑出声，“夜氏集团并不在那个组织之下，而我，是夜氏集团的掌控者，你做决定的时候为什么不能问问我？”

“可我刚刚进来的时候，没看到当初的总经理。”赤井秀一吻了吻夜枫勾起讥讽笑意的嘴角，“你当时还没有彻底掌握夜氏，我知道的。董事会不会允许你为了一个小小的助理动用那些力量的。”

“我看了财经版，集团股价动荡，董事会甚至要罢免你。你打算做的事情一定是疯狂到超出总裁能做的范围，不仅被董事会大票型否决还要换一个总裁，是不是？独断专行的帝王先生。”

“…少看点不实报道。”夜枫难得露出一点睥睨众生的眼神，属于夜氏的高傲在一个眼神中展露无疑，“我是夜氏掌权人，那些老顽固不过是想从夜氏集团分一杯羹。”

“可我不谋夜氏，只谋夜枫一人。不是身为夜氏掌权人的夜枫，是属于当年冲矢昴的夜枫。”

看着眼前人真挚诚恳的样子，夜枫恍然发现自己早就被他牵着话题走，刚刚种种铺垫不过就是为了这句剖白。

夜枫弄清楚他的目的之后反而笑得双肩颤抖，眼角泪花，赤井秀一的脸色却越来越沉，毕竟任谁都忍受不了自己的真心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视。夜枫笑够了，语调轻慢平静又带有恰到好处的疑惑，“这是我听得最真挚的话了。可是这位先生，你到底是一头粉发的东都大学研究生冲矢昴？还是前不久FBI发布的殉职哀悼中的搜查官赤井秀一？还是我死去的恋人，夜氏集团总裁助理冲矢昴？”他笑出来的眼泪在睫羽轻眨间顺着脸颊滑落。

戴着针织帽的青年惊愕地瞪大双眼，夜枫趁机挣开他的手，在擦去眼泪之前，脸颊上落下一个干燥的吻。他一点一点吻去泪痕，就像在一点一点抚平悲伤，最后将靠在椅背的青年拥进自己怀里，像他当初认输时做的那样。

夜枫虽然是正常男性的体格，但比起肌肉坚实的搜查官便显得身形消瘦，却能恰好填满怀抱，以至于每次赤井秀一抱着夜枫的时候，都觉得两人合该天生一对。夜枫靠着他胸口，耳边沉稳的心跳让他想起几年前的时光，当年冲矢昴也很喜欢抱着他，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像极了黏黏糊糊的小情侣。

心里的柔软被击中，就再难硬下心肠，即使夜枫清楚知道当年冲矢昴的目光永远看向他手上的文件，但他当年不在乎，现在也不会在乎。

于是夜枫叹了口气，“所以，我应该叫你什么？”过于贴近的距离让吞咽的喉音非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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