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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周围一圈军官汉都神复杂地看着自己,脸上涌一红,小声抗议:“哪有什么胎儿……这人不专业……换一个……”
她自己说话中气不足。让一个大嗓门的军官喊遍全场。诸将官纷纷说:“谨遵夫人吩咐。”
潘小园:“……”
还好周围都是少数民族同胞,民风放之下,也没觉得有多难为情。略略休息一番,喝了一碗糖,就神抖擞的起来办正事。
看看天,已然全黑。吩咐各营休息戒备,第二天一早发。
言多必失。说几句,用心观察众人神情,见多数人在,才继续:“常胜军的军法如何,容我日后慢慢熟悉。今日我只加一条:不得侵扰平民。非战斗时刻,杀人抵命,偷盗、伤人各抵其罪。至于粮草盘缠,诸位不用忧心。”
契丹军医面不悦之:“在下是中京大定府最有名的大夫,曾去萧元妃府上过诊的,如何便不专业了?”
还有最后一件事。她叫人烧了壶茶,啜饮寻思良久,才叫:“萧和尚……嗯,萧将军……”
史文恭安安静静歇在他自己的营帐里。双手依旧给铐着,用一条细铁链拴在帐边木
看样诊病之余,也没少抄家伙上阵打仗。他神轻松,转朝旁边说:“夫人只是疲累惊悸,并无病患,腹中胎儿也无大碍,只要休息便好。各位尽可放心。”
这人便是当初自称“辽东野人”的那位——其实一也不野,袍服齐整,发辫整洁,面貌甚至有三分和蔼可亲。跟她有几句话的缘分,名字又有趣,汉话又说得利,属于少数记得住的。因此她“□□”之后,对此人使唤稍微多些。
必须自力更生,才能让人信服。脑里飞快过了一遍读过的所有典故,孙兵法完全背不来,只想到刘的“约法三章”。要来军队名册,命将百夫长以上军衔的都叫到中军营帐跟前,简短训了个话:“史将军已将兵牌让与我,这大家都已知了。此前几日咱们立场不同,谁也谈不上冒犯谁。纵有不愉快之事,我不追究,也请各位不要再追究。下各营秩序良好,还要多谢大伙抬维持。”
知常胜军后方薄弱,补给空虚,一路行军,必然伴随着一路掳掠。也知常胜军为雇佣兵,忠君国不能当饭吃。因此加上最后一句,表明领导班换了以后,不会饿着大家。
但空无凭的毕竟没法让人定心。想了想,让人将搜查兀术的旧营帐,搬来数万两金银,命萧和尚监督,以百人队为单位赏赐各营。因炸药牺牲的那个勇敢百夫长格外抚恤。摊到每队上虽然不多,算是个小小见面礼。
三十万军队在等她号令。可自己完全没有调度军队的经验。尽跟武松、岳飞、林冲这些兄弟们随军日久,也叶公好龙地试着学习过他们的军事技能,但毕竟毫无实践,此时两一抹黑。
第一反应是想叫史文恭来问。但若真的事事依仗他,新割的兵权成笑话了。
契丹军医信誓旦旦,说是才一月有余,属于刚刚能被诊断来的时刻。潘小园算算日,认命。
周围一圈常胜军将官面面相觑,神更复杂了。
笑问:“史文恭监押在何,带我去见。”
这一下众人皆服,雀跃山呼潘夫人万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