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是真乖乖了，恐怕就没机会再这帐！

偏那两个小校不知前情，无措答：“是参谋唤末将们来的啊，不知史参谋有何吩咐？”

秦桧立刻接话：“几位将军说得对。四太千万消气。下官方才说话若有疏漏，还请恕下官嘴笨，一切错在我。谁不知你俩歃血为盟，情若兄弟，千万莫要因为我们伤了和气。”

随后表情一僵。人话里杂了两颗狗屎。“歃血为盟、情若兄弟”四个字，明明白白的是在提醒兀术，他四太和史文恭下关系，并非主公与才，而更像是平等的盟友——一个有声望和地位，一个有武力和谋略。如此清晰的各取所需，连秦桧这初来乍到的“外人”都瞧来了。

明人也看是秦桧在其中兴风作浪，瞥一两位“宋使”，也知家丑不可外扬，低声劝：“下尚有旁人在侧，咱们且不要争吵。”

潘小园听得几个大男人呛起来，坐立不安不知所措，看看这个，又看看那个，容失底下，朝秦桧给了个“请继续”的神。

史文恭朝他看一。这狗总算说了句人话。

大步迎上去截住，睛通红，一指史文恭，没没尾问那两个小校：“你们是听我的，还是听他的？”

秦桧大惊，可怜兮兮地看兀术：“这，这……我们是使节……”

立刻有两个常胜军小校跑步来，“参谋，什么事？”

识时务者为俊杰，笑：“不敢！既然四太吩咐，小人便告辞。若有需要我的时候……”

而兀术更是听得虎躯一震。这两晚的乐宴饮，秦桧跟他讲了半夜的故事，什么刘立汉，什么三国争霸，直至宋太祖陈桥兵变的光荣历史，让他大开界之余，汉人的狡黠与权谋之可怕。此时一听“兄弟”二字，脑海里骤然想到：当年刘备投奔曹的时候，曹说什么来着？“玄德与吾，兄弟也”！周世宗柴荣，当年和赵匡胤不也是曾经兄弟相称么！

这些人都是军中的左膀右臂，兀术总不能全得罪了，哼一声，“我心里有数！”

“好，好，常胜军毕竟是你一手带来的，军中情况，原来是你更熟悉。缺了你，我完颜宗弼原来就成了睁瞎！”

此时兀术的其他亲信也觉气氛不对，赶过来相劝。不是耿直的、圆的、卤的、细腻的，全都你一言我一语劝：“史参谋为我军忠心效力许久，我们都看在里，四太何必为着几句外人无心之言，和自己人生嫌隙？何况正是作战之时，军中缺他不得！”

“宋使”不能轻动。只能先把这条毒蛇安置别，谈判之事，不怕耽搁。

兀术大怒，一手一用力，将两个常胜军小校推个跟，朝史文恭傲然：“早有人跟我说，常胜军只知你史文恭之名，不知我四太之尊，我还

兀术冷笑，剃光的额角上一犷青现一刻，随即隐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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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沉一刻，咬牙：“我看该走的是秦中丞你！来人！请秦中丞去休息。”

“秦中丞，请你少说两句！”

一番怒气完全不知从何而来。史文恭再一凛，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境。

太但一切主，小人在旁查漏补缺便是。”

“不需要！”

心中却想：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替他说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