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飞也听说过当年梁山发行债券集资之事，当即满怀希望地说：“咱们叫那些朝廷里的文武百官都买！三品以上一人一万缗！七品以上的五千缗！九品……”

武松得意补充一句：“皇帝那句手书是我着写的。老百姓都认这些。”

撇撇嘴，不跟他争。前这一版“债券”，比起当年在梁山发行的更加细致。纸张用的是过去君皇帝写字画画专用的绢布金潜库钞纸，四周印压边，字迹略有凹凸，端正，油墨整洁——金大已经驻国家正规库钞印造局，昔日的仿制造商彻底洗白，从此以后专心原创，只正品。

武松一样样听着，默默记在心里：“那么回便叫人去修改付印。你帮我算算，印多少合适。”

免不得再把他夸上天，然后提建议：“这‘公债’既是面向贫富不等的百姓，利息上面可以多些变化。譬如兑换期限可长可短，十年的利息少些，三十年的利息多些；面额小者利息少些，面额大者利息多些；至于还款方式，倘若只限钱钞，那么利息便少些；倘若接受粮米、布帛、茶叶、盐铁等来抵款，那么利息可以多些……”

没等她想辙来，武松却似乎早有准备，怀里摸一张折叠的纸，展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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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小园却为难了。国库现有多少短缺，她自是心里有数；但整个大宋的臣民，有多大意愿购买“国债”，她心里说不准。

她看得如醉如痴，脱赞：“妙！”

再下面是一层一层的防伪图案押、波浪纹“印”。金大在皇家印造局中显然发现了宝藏，乐此不疲地试验各新技术。每张债券都有独一无二的编号。防伪图案里还夹了几句名人名言，什么“奋不顾而殉国家之急”，什么“先天下之忧而忧，后天下之乐而乐”，什么“国耳忘家，公耳忘私”；最底下是新君赵楷的偌大红印章，表明公债的信誉。甚至还有皇帝手书的一句话：“上下同者胜！”

以前在梁山上就发行过战争债券，下想到了故技重施。她喜望外：“二哥也懂这些啦。”

岳飞眨眨，并没有反对。跟梁山大哥们混了这一路，有些思想也

武松哈哈大笑：“不买怎么办？挨揍？”

潘小园接过来，一看便明了：“债券？”

纸张端六个黑大字“大宋卫国公债”，下面几行瘦金小字，写明是大宋朝廷发放，度支司监造，用于抗战卫国，面额几何，利息几何，约定持有人可以每年向国家支取利息，二十年后还清本金。

军，让他们忠心为国效力，以免寒心。

“我本来就懂。”

“这是我和蒋敬几个人张罗着，今天早上刚刚印来的——岳兄弟，趁你也在，你们一块瞧瞧，这样行不。”

而过去的梁山“山债”属于短期债券，一年后连本带息一并还清，简单暴；而此时的“战争公债”是长期债券，若是数十年后一并还本付息，财政压力不可小觑。因此有识之士们无师自通地发明了“剪息”，也就是将利息分摊到每年支付，也降低了国债投资的风险，让债券持有人更加后顾无忧。

自己那开了挂的小聪明只能算是纸上谈兵；这些国家栋梁们举一反三，设计来的东西才真正契合时代，让人看了血沸腾，恨不得立刻把半辈积蓄贡献来“匹夫有责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