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声音微微颤抖：“不是太尉……是、是太尉……”

但不不行，边有人唠叨。

歌声戛然而止。赵佶简直要崩溃了。就不能好好让他听完一首么！

谁知皇城司对这句话的还不满足。画舫外面，隔着几尺的，低禀：“下时局不稳，刁民们不愿上缴财产，和官兵偶有冲突，恐会铤而走险。微臣只怕是有凶徒伺机作，还请圣上早些回，休要在外面多耽。”

只好指示一句：“指挥救火……别烧太多民宅……谁的责任，有罪的拿送法办……”

赵佶叹气，摸摸自己的小肚腩，可惜生在帝王家。寻常老百姓家里哪有这么多破事儿！

“太尉怎么样了？”

里面童贯大声呵斥：“等一会儿不成么！没见官家正忙！”

画舫里面，雅兴又起。几个赵佶的心大臣各自献丑，就着良辰景，诗词无数，称颂宋家万里江山，引得一片掌声。当场就令歌伎们唱来。

“不知……殿帅府……闯贼人……封了……我们不去……”

“有什么了不得的事，让他亲自来给朕解释！”

陈词滥调。非要从他里说来，那些大官小官才满意。可笑不可笑。

也真受够了这帮人的官僚主义了。赵佶心知肚明，天脚下，首善之区。平日里京城有个什么重大事件，譬如火灾杀人案，底下的官员为了显得尽职尽责，都是要第一时间禀报他；如果是夜里了大事——譬如上次台狱被劫——那第二天一定有人他早朝，就为了把这件已经发生、无可挽回的事情再重复一遍。有时候几个门争先恐后的来，汇报的都是同一东西，烦不胜烦。

他知殿帅府里的是谁。俅太尉，端王时期老伙计了，从来不给他添麻烦。今天是怎么了？组团来给他找不痛快了？

朕能有什么意外！”

法自然，无为而治，世间万都有自己运转的规律。要他！

不敢不满的神情，再请一句：“圣上？”

赵佶脸一变。还是很关心这个从年轻时代就一路跟着他的球友。

赵楷长而

他才懒得面面俱到地这么多事，不止一次指示开封府，自己解决就行，用不着每次都呈奏本。可偏偏朝中大臣都跟他唱反调，说什么不能“怠政”，说官员尽职是好事，要多加鼓励。

赵楷从容起立，温文尔雅地吩咐一句：“今日官家拟去玉清为国祈福，总不能半途而废。但官家安危是第一要的，这样，调一千御林军来金明池沿岸守护，保卫御驾。”

“怎的，俅又有什么事了？”

赵楷是众多亲王中唯一有兵权的。他这么一吩咐下去，外面的人连忙照办。

“——殿帅府急报！”

外面的小黄门鼓起勇气，一气说：“殿帅府急报，太尉遭人行刺……”

自称“微臣”，其实是胡白的老臣了。一面说，心里一面想，想当年先皇哲宗啊，遇到这事，早就自觉取消游玩行程，回坐镇指挥了。可这位呢，倒显得他现在此是个错误了。

谁知没痛快多久，又听得外面摇橹喊号，来了一艘快船。

赵佶对这番应对满意之极。不愧是他亲儿。这当摆驾回，岂不是扫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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