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满意,又问:“比那还多的呢?”
她觉得倒也不难完成。每当她觉得自己其实很怂的时候,又总能被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所染,中和成一派淡定的辱不惊。
武松被她看得有不好意思,又笑:“倘若我来不了,也会派人救你去,别担心。”
她白他一。好好,知你本事大,不了事儿。
“我在京城藏了多少钱?有些记不得啦,得静下心来慢慢找。你最好别让我落得太仓促。”
“……百分之九十九九。”
她忍不住笑了,轻声细语给他上课:“九成九。”
一个向导带着。她便是其中一个。
武松这才低声说:“自然不会。我九成是会去找你的。”
她抬看他脸,轻轻松松的一没犹豫,仿佛计划里本就不存在“撤不走”的可能。
顿了顿,觉得有不满意,问她:“比九成还多的机会,是多少?”
武松错愕片刻,才嗤的一笑,拿开她手,解释:“我是说,倘若我不方便去寻你……譬如,后拖着几百个追兵……那自然是要另请明,派别人了--你以为我说什么!”
问武松:“天黑会合时,你也会来吗?”
他倒想得远。默认她一个人也能生存得好好的。
于是笑眯眯拉拉他袖,说:“保证没问题。”
她仍是觉得不太妥帖,又问:“倘若……不成功呢?”
忽而又明白了。所谓她的“任务”,其实就是让她安安全全地待在一个稳妥去,直到行动结束。在这当,她这个毫无战力的后方人员,只要不暴份,不拖累大队,就是立功。
武松照着学了一遍,又说:“比那还要多。”
“会。”
可她能怎样呢?为了避免整个北方沦为修罗场,也只好纵容自己的男人冒这一回惊天之险。情私心显得微不足了--倒不是她有多无私,只是她觉得,若世界真的成了修罗场,自己那小情小,只怕也会被地狱之火烧灼得扭曲,再也没有起初的纯真好了吧。
捂着心,还砰砰呢。
角落里还有两个清杂的小兵,十分默契地把转过去了。
她轻轻,面容上毫无波澜,内心里翻江倒海,仿佛突然起了个的油锅,整颗心在里面滾了一遍。
倘若此次“政变”不成,那么大宋多半会往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。到那时,若想求得些许活路,自然是应该往南逃的。
听他停顿一刻,才说:“你在京城里藏了多少钱?轻装带上往南去,别在城里久留。”
语调平平,甚至带着些急促的不耐烦。仿佛在说,这些还用我教么?
她倏忽一个激灵,不由得定住脚步。
帮着武松收了地图,依依不舍地了帐,没走几步,又忽然听到他在后面开,语气突然有些没来由的焦躁:“倘若等了几日,我还没去接你,也没有别人去,你就--”
她一张脸刷的白了,连忙伸手掩他的嘴:“说什么呢!”
她转过,努力朝他绽一个明媚的笑。
武松将她凝视许久,慢慢走近,伸手揽过她脖颈,低下,和她额相抵了一刻。
“那大伙便分逃城去。我依然会去那里接你,然后一起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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