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弥陀佛,依小僧看,勿要多杀伤人命,敌人若是不来打,何必将之诱杀?徒然造孽个……”
正说得是,旁边另一个光凑过来。
再看岳飞,嘴抿成一个定的“一”字。即便是年纪最轻,资历最浅,手中
“我、末将认为……”
谁知只吃了最上面的一米,就脸膛发红,冲到外面大吐特吐,隔夜饭都吐来了。休息了一整天才复原。起床之后,追着鲁和尚打得昏天黑地。
岳飞在一旁听着,指着那沙盘想补充一句,顺手想把蒙睛的布给摘了。
鲁智不太喜这秃厮。邓元觉居然是熟读经文的真和尚,一开,左一句即是空,右一句如是我闻,听着别提多累。
本来韩世忠、梁山、明教的联军,就是各自相对独立的关系,谁也不服谁领导。下多了一个岳飞,帐里更是百家争鸣,百齐放。
岳飞双蒙着,只靠盲听,突然觉几十目光聚焦在自己上,不免有些脸红,伸手整整前的绷带。
将领们的商讨都没避着潘小园。知武二嫂是可靠得不能再可靠的自己人。也知她本就是外行,不会瞎说瞎指。
鲁智觉得他肯定是背地里偷偷吃。有一次顽劣心起,往邓国师的一碗饭里埋了指甲盖儿那么大一块狗,埋在最底下。笑呵呵递过去,邓元觉不疑有他,狼吞虎咽。
于是当即开始反驳:“洒家在延安府老经略相公手下过提辖!打过西夏!你呢?以前过过长江没?”
一屋大哥都是一怔。排兵布阵的时候何曾考虑过这些,自然是将岳飞手下的兵随意调动的。
潘小园在一边监督:“喂,不许动。”
这倒十分有理。这一屋人众,其实只有岳飞,有长期在北方与异族作战的经验。
没法,只得在一边盲听。言又止了好几次,最后终于鼓起勇气,平平淡淡说一句:“恕小弟一句嘴。我手下那一千多人……只听我号令。”
以韩世忠的军衔为准,自称“末将”似乎没什么不妥。然而帐里大分是土匪,难不成要跟他们叙资历?
武松立刻将吵架遏制在苗里,“两位师兄无需多言。西夏和女真又不一样。论和他们手的经验,还是岳兄弟说了算。”
的,要诱敌……”
……
的确,潘小园也只落得偶尔在旁边发句言,当别人问到关于金钱粮草之事时,迅速回答两句。她于军事上并不是太懂,但她知,若是三军首脑不听号令、各自为政,是讨论不什么结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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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是吴用在沙盘上画图。军师毕竟有两把刷,几个连环计的策略,听的人心服服。
“小生的意思,咱们兵分三路,守城的各司其职,自不必说,也要料敌机先,截断对方可能的粮草补给。他们远而来,若是粮草青黄不接,战力必将大打折扣。只要派一千敢死军……如此……这般……”
说话的是明教军中的“宝光如来”邓元觉,大脸大耳朵大胡,几乎就是个翻版的鲁智。一路上较量本事,两个秃也不相上下。和鲁智最大的不同,就是这位邓国师严格素,也不吃,也不喝,一荤油星都不沾,让人怀疑他这一腱是怎么长来的。
岳飞脆改:“依小弟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