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读懂小雨的信，小雨没认错是因对我容许了夭夭的存在，没表明最终的去留态度，以及共同的人之语，是希望醒来后能陪我圆三人世界的梦。可是夭夭呢，她居然能从这短短几十个字中看这么多的问题。更让我意外和动的是，她没有回来完全是于为我考虑，而我还自作聪明地认为她是为了自己。

夭夭真的成熟了，成熟得让我汗颜无比。她很霸，但现在懂得了为而宽容和承受。相比之下，只有我是最自私的一个，我无力地垂下了。

夭夭了泪，抓住我双肩：“东，我你，我可以原谅你，但我要你答应我……”

“等一下，夭夭！”我心中一惊，忙打断。

夭夭停住，呆呆地望着我。我抚着她的脸，痛苦地：“夭夭，我知你想说什么，但我现在还不能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夭夭的目光有些失神了。

“因为我要去陪她。”

“什么？！你……”夭夭激愤不已，直起指着我的鼻，浑发抖。

我闭上睛，平静地：“夭夭，她快死了。”

夭夭愣住，半晌后才讷讷：“为……为什么？”

“她有病，现在是个植人。”说完这句话，我再也不能忍受心中的大痛苦，地垂下了。

夭夭怔住，面现惊惶，仿佛也到了死亡的恐惧。她一步步挪上前，抱住我的搂在自己怀里。我搂着她的腰，伏在她上，脸上的泪，终于默默。

平静了下来后，我抬起，看着她的睛：“夭夭，谢谢你能理解我，但我必须去，换了是你，我一样会这么。我不知这一去会多久，不敢苛求你等我，你可以……”

“东！你去吧。”夭夭轻声打断了我，又蹲下伏在我上。

“夭夭……”我一时无语，尽我知她会答应。

夭夭望着我，轻轻：“东，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，我对幸福的要求很简单，就是想和你成个家，两个人恩恩，孝敬老人，生儿育女，只要日过得有滋有味，偶尔吵吵小架也无所谓，但绝不会伟大到为了别人把你让去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还……”

“我不想看着你痛苦，更不想让你抱憾终生。”夭夭凝视着我，缓慢而情地，“我也想让你知，不你怎么她，我相信我对你的，都不会比她少。”

望着前只有二十二岁的夭夭，我一句话也说不。

我扶起她，将她抱在上，再搂在怀里。很久没有这方式抱这个小丫了，我知她一定会很想，我也想。我们都无言，我拥着她的，抚着她的；夭夭搂着我的脖，轻轻地悠着。

“东，你一定会回来的，对吗？”夭夭贴在我耳边问。

“会。”

“如果她好了呢？”夭夭忽然起望着我，满怀期待和担心。

我心里一沉，看着她的睛，柔柔：“我一样会回来，一定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