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伯尧拉了两下拉不动，只得继续游说璎珞，“璎珞，徒兄虽有的不是的地方，可他是真的担心言儿，昏迷之际还在问我言儿和你的状况。我们一路赶来，本无法休息，他重伤在，要不是一气撑早便昏迷了，一切恩恩怨怨岂是一朝一夕能说清楚，等言儿醒了再清算不迟！在这跪上七天会要了他的命啊。”

走回的璎珞停住脚步，微微侧“那是他欠我的。”论救人，她十几年前就救过徒靳的命，若是真有功过相抵，善恶有报，言儿又岂会受这么多苦！

山脉之势不比院落，地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石，构成了天然的刑，徒靳跪不多时，膝下便被碎石割破，鲜血和着冷汗一侵染地面，一个踉跄，舟伯尧赶过去扶住，看着他这样，不由叹息，“徒兄，你……这又是何必呢？”

徒靳慢慢回忆，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，“那天，他跪了七天，又被我一顿好打，我让他治疗沐儿，他二话没说就治了。我还打了他一掌，他的脸冷的就像冰块，你说，他怎么就不知解释呢？那时候解释，是不是我也不会相信？”

握着舟伯尧的手不知不觉地攒，略带冰凉“我从没想过，他竟真的会跪上七天，也没想过，仅仅是跪着，竟然……这般难熬……”

“至少……看在他在龙影山拼了命救你的份上……”舟伯尧的话少了些底气，显得虚弱而又苍白。

跪了许久的有些麻木，虽有舟伯尧

“简之，我有时在想，人是不是一旦老了，事便会思前想后、倚老卖老。”在伯尧的搀扶下，徒靳艰难跪着，微微息“我其实，并不讨厌那孩。一开始是惊吓大过惊喜，可后来，似乎渐渐习惯了，喜了，只是我却不愿承认，总是着自己对他残忍，一有什么风草动就会联想到他上，便是小人的离间，哪怕再荒谬我竟也信了，只是……从不信他说的。

舟伯尧什么都不回，只是静静听着，也不再劝徒靳起，只是一声不响地帮他治疗，在他快要持不住的时候扶他一下。其实舟伯尧知，徒靳如此执着的跪在这里，与其说是璎珞得，倒不如说是他自己惩罚自己。有些东西不看透时终究有些不甘心，可一旦看透了，再回过来，只余下了无法填补的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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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担心？赶路？重伤？”璎珞冷笑，“真是好的借，可这与言儿何？又与我何？这些能换回言儿的双吗？还是能让他的脉武功复原？或是能让他的痛苦哪怕减少一分一毫？要了他的命？可笑！若是要了他的命就能让言儿康复，让时光倒，他早已死过千次万次了！”

当初没有好好想一想，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现？徒靳后悔，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，咎由自取，所以这场羞辱般的惩罚，他甘之如饴，也当承受。

一句句掷地有声，虽声音不大，却让舟伯尧哑无言。徒靳闭上双，遮住了满痛苦，璎珞说的没错，他赎再多的罪，除了自我的心理安外，其实什么用都没有。

徒靳实际上并没有跪太久，不过半天时间，便被请了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