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芸对他一一讲起，都是些她边随可见的小事，可每听一件，风的心里就沉重一分。

风歪了歪，看着面前那个少女的睛里又掉了泪珠：“早就订好婚了。婚礼就办在下个月……可是我不想嫁。”

风不说话。

沈芸说完这些话，便离开了。

沈芸勉的笑了笑：“对他来说，这的确是好事。”

她抱起趴在她脚边的狐妖，轻轻地抚摸着她柔的发。

她看见风，笑了：“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你还是原来的样。”

风不了解为什么这个少女是这个反应，他了解的人类世界的东西已经很多了，但还没有涉及到这个领域。

看到风不解的目光，沈芸苦笑了一下：“我从来没和你说起过，这个社会对女……”

沈言也没再来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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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已经过了多少年了？”风问山月。

“我已经是个残疾人了，还怎么能跑得远。”

风并不意外。

“妖的寿命是无限的，你们可以在竹林里等。等到一百年后，如果这世还是现在这样，那么便永远不要再来了吧。”

还有一些，他从沈言平时的话里能猜七八分。

山月摇。

风笑了：“这是件好事啊，他不是早就说过他在这儿待够了吗？他可以去实现他想的事情了。”

然后终于有一天，沈芸又现在了竹林里。

沈芸自嘲地笑了一下：“你知现在是什么世吗？混战，侵略，到都是自私自利的人。而那些普普通通的善良的人总是被人利用，最后不得善终。”

那个被沈芸救过的狐狸默默地走过来，趴在沈芸脚边。

风在竹林里看着狐妖的伤一天一天好转，竹林里更是来了一些新的妖。

直到她遇见风。

风默默把这句话记在心里。

“我父亲要把我许给另外一人家，今天我是偷跑来的，没有我哥给我掩护，我这回能待的时间不长。”

这句话或许就是少女不开心的原因吧。

沈芸犹豫着开，她知这些事对风来说很突然，对她来说也有儿难以启齿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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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父亲和她说她订婚时，她的反应很冷淡，心里想反正怎么过都是一生，看着周围的这些女人的经历，她早就已经麻木了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自己会走上她们的老路的觉悟。

沈芸叹了气。

她已经和风记忆里的不一样了，她的材更胖了一些，脸上甚至还多了几皱纹。

“如果你是个人类，我肯定会嫁给你，你是什么份呢。只可惜……人妖殊途。”

“我现在已经死了。服从父亲给我的安排，乖乖地嫁人，然后在一个院里过完一生。我没勇气反抗，有时候我就想，如果我是个男人就好了。像哥哥一样，选择自己想走的路。但我的这双小脚提醒我，我是个女人，懦弱，卑微，甚至不敢把自己心里想的说来。”

人妖殊途……

就是一些琐事，还有一些沈言老早就对他说过的一些话。

每次对着竹妖叫这个名字，她都开心极了，恨不得大声喊来，这是她给他起的名字！

但是，与此同时，还有一件事……

少女的表情越发悲伤，和她勇于反抗的哥哥不一样，她似乎早就已经认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