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忽然想起了自己还小时,听到的那个收养自己的血鬼对自己和赛斯说的一段话。
他现在连灵魂也没有,所以连下地狱的机会都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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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宾?你怎么了?”风有些奇怪宾忽然的变化,带着疑问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“你们俩照常理来说是不会存在的。你们的存在不是合理,是罪恶。”
宾闭上睛遮住自己里的猩红。呼了几下,尽力使自己的声音不发抖,听起来还像往常一样。
“那到底什么是对的?”
“你只是、在把自己的想法加到别人上罢了……”
因为这些人中自以为的不对,他不得不和赛斯到逃跑,他自己也不得不变成血鬼活下去。
叹了气,用手捂着睛,宽大的袖袍遮住了脸,风低笑了。
*
“你说人妖殊途,但其实本没有这回事。在我的记忆里,血鬼与人类、血鬼与狼人最终在一起的事情也没少发生,这么一想,那人和妖也一样可以吧?”
“跑……跑到没人知你们俩的地方去,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了。”……
他又想到木槿肚里的那个孩,那如果他和赛斯的存在是罪恶,那么这个孩也是一样的吗?
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?宾在心底问。
风愣在原地。
宾刚才的话,又让他想起了一百年前的那个少年,那个总是神采奕奕,听到稍微一好笑的事情就会夸张地哈哈大笑,总是和他在说反抗和救国的少年。
风后的那个竹更加用力地抖动自己的,似乎是想要引起风的注意力。
一阵风过,动竹叶,发沙沙的响声,显得整个竹林安静极了。
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到底是什么。
宾的声音轻得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。
成为血鬼,就意味着他的余生都要与黑暗为伍,看不清楚自己的未来到底会通往哪个结局。赛斯为了保护他让他陷沉睡,但是他依旧害怕自己会在沉睡中不知不觉的死去,害怕自己的变成一堆沙,然后被风彻底散。
他让风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向往,然后在他的描述下,人类世界的一切一一的在风的脑海里清晰鲜活起来
可是这又是谁定下的规矩呢。
那是他第一次认识的人类,到现在为止,也是唯一一次。
注意到后的竹的动作,风回过神来,才发现宾早就已经带着那个人去找木槿了。
他也怕木槿现在肚里的孩会变成和他一样的人。
宾忽然背过脸去,风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少年叫沈言,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孩。
“……血鬼和狼人属于不同的,要想和人类在这片土地上共同生存下去,我们之间存在的东西只是战争,也只能是战争。”
那为什么还要同意把他生下来?
宾转弯腰,把手搭在风的肩膀上,把靠在风的,不敢抬,只能低看着风腰上的衣带。然后伸另一只手,放在自己脑袋旁边,指着风心脏的位置。
人妖殊途……
他怕自己现在的样吓到风。
这四个字的意思,是不是说,人和妖要走的路是不一样的,属于不同的类,所以他们就不能在一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