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栋有人出来,何仁抱着江月进了屋子,反手拉了窗帘。
“已经误机了”何仁看了眼闹钟,脸上并没什么表情。
“嗯”江月在床上翻了个身,朝被子里缩。
“江月,我爱你”何仁却并不放过他,抚着他的头发又接了个吻“你没什么要说的?”
“你想听什么,我现在只想睡觉”江月笑言。
“那睡吧”何仁低头吻了他的眼睛,坐在床边穿衣服,过了会儿却听到身后有些玩笑般的声音低语“你个蠢货”
何仁愣了愣,挑唇自嘲的笑了,摇摇头回身吻江月的嘴唇“谁这辈子还不犯点蠢,睡吧,我抱着你”
再醒来时何仁已经不在家了,春日的舒适暖阳是短暂的,正如生活的浪漫总不长久。
公章不能从任鑫芸手上弄回来,连柯谨言的解聘通知书都没法下发,一旦起诉所有项目都得面临工商审查,这是个死局。现在他动不了,任鑫芸没有法人印章也动不了,这盘死水就在他们那群墙头草的亲戚中间晃荡。公司管理出了问题,人心浮动,江月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力。这个摊子太大了,负担也确实重。
江月给秘书去了电话,便上天台在棚子下支了张藤椅,歪个身子逗乌龟,一转头原朗又从东头推门上来,拎着半打啤酒。
“这天台能上把锁吗?搞得跟你同居似的”江月哀叹了一声。
“不行,你要哪天又把老何逼疯了,我没那功夫砸门”原朗把江月往里面推了推,一屁股贴着他坐下了。
“你给他喂成瘾药的事没人跟你算账是吧”江月冷笑。
“喂了又怎么的,逼得他求路无门的是你爹,甩了他的是你,全是你们姓江的干的,我是给他换了药,但他不是吃了心情好吗,你看现在活蹦乱跳的”原朗挑起一边唇角笑了笑“江月,你干的是不仁,我做的是不义,咋俩谁也别挤兑谁,结果好就够了”
“我没心情跟你斗嘴”江月抬脚把他从椅子上踹下去了,起身赤脚下了鱼池,过了会儿又问“他怎么会弄成那样”
“从美国回来,情绪不太稳定,邱明被你爹诱导误购了个不良资产包,他也没复审就过了,宋显撤资了,赵宁就是个观望派”原朗开了罐啤酒,砰的声响伴随着话音在寂静的天台回响“之前被□□死的那块地就还没解套,他们那公司又入了个这种技术难度高的玩意,呵呵呵呵了”
“没有这个水平为什么要买?”江月把乌龟给捞到了旁边的水族箱里,开始往池子里灌荷塘泥,也并不抬头看原朗。
“邱明一路盯着市场,全都在谈这个项目,找的评估公司拍完就跑了,实操时才发现坏账多,摆明被人做了套。之前资金链就很紧张了,这下算是彻底坏死”原朗笑言“何仁情绪低落,这下被邱明搞得快破产,半个月没去中新。我还当他要套现呢,正打算来捞个便宜,结果从铁门看这人在温室睡着就不给我开门,我只能把门给砸了,一屋子酒气,他差点酗酒过度把自己给睡死了”
江月身体颤抖了一下,半响才直起身子。
“老何是条汉子。我把他背去医院,说还是吃过东西的。看人总半死不活的也不是个事,我就给找了个看精神科的医生,说是一年多前就有征兆了”
江月叹了口气,拿了个木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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