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才一屋,江就见个小影趴在桌上,半边都快从凳上掉下去了。江忙净了手,将冻红的手放炭盆上烤了片刻,觉着手不凉了,才过去抱起她。
“圆儿,快醒醒,看看谁来了,咱们好吃的去。”
江见他为难,自己也叹了气:“唉!院判大人折煞学生了,若是旁的事,或许还有勉力一试之余地,圣上龙……怕是,学生也无力回天。”这没有任何辅助设备的前提下,他能“活”六年已经算是奇迹了,虽然她也觉着现在躺空床上的人不一定还是赵阚本人。
其实江也知自己是在无用功,窦祖母对这孩溺得,就是窦元芳也跟着纵容,这家里上下就不敢有让她不如意的。只有在江这儿,她才会到什么叫“有所应,有所不应”。
有了这曲,回家就比往日晚了一刻钟,才门,珍珠就松了气:“娘可家来了,圆儿正找娘呢。”
江得不行,在她脸上亲了两,先不说裙,只解释了一,今日衙门有事耽搁了,让她日后再不可生气,见她答应了才让珍珠去找裙。
妙手回,有一事想请娘帮我们几个一把。”
小丫就突然睁开睛,用她又大又圆的“黑晶”望着母亲,着急:“阿娘!裙在哪?圆儿喜!”吐字清楚,语意连贯,显然聪慧极了。
江自两年前八月间职太医院,除了沐休日,每日都是固定的卯时二刻门,申时一刻归家……她已经习惯了每到妈妈回家时辰就在屋里等着。
但她除了心思郁结外,心肝脾肺肾气血样样好,大问题倒没有,孩却是怀不上
江不由得想起前几日去徐府的情景。
刘大人见江神,就知这事是真无法了,也只叹了气,摇摇告辞而去。
三岁的小丫已经有好重了,江使劲掂了掂,见她微微颤抖的长睫,晓得是装睡呢。就故意逗她:“哎哟,我闺女可是又长胖了?这可不得了,阿娘新给她的裙都穿不了了,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
凡是能用的针灸散膏丹众位太医已经试过了,她亦无法,只盼着小皇赵灻快些长大,大婚亲政罢了。
今日晚了会儿,估计又急了。
“自圣上遇刺,至今已六年有余,昨日娘娘已下了懿旨,若今年内圣上还是醒不过来……我几个老东西怕是饭碗不保,故还请娘帮着瞧瞧……”
非得见了她,才能眉开笑。
原是那丫,自断那几日与她远远隔开,江甚至躲到了江家去,她几日找不见亲娘,又哭又闹好不可怜。当时大人未当一回事,只小孩儿个个如此,但渐渐的江发现闺女自那以后就落下病来,一见不到她就暴躁发脾气,过哭闹不休,或不吃东西……这都是缺乏安全的表现。
虽然见她哭闹自己也心疼,但……太过纵了她,只会毁了她。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现在的窦家看着倒是团锦簇,日后若有个三长两短,她个千金小如何度日?
胡沁雪与徐纯成亲也两年有余了,年轻夫妻两个日日在一,也没个房中人,但沁雪肚就是总没动静。不说徐家老太太明里暗里的促,动辄以房里人为由给媳妇施压,就是胡老夫人也请了江去,盯着要给孙女好生瞧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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