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有兴,低着认真打量着那些人。人家都说江湖人豪,虽然可能会鲁些,伺候得不好恐怕小命也搭了去,不过赏钱肯定不会少。而且看这些人穿着打扮,也都还像有钱人。也许今天一天,便能赚往日一月的银。
也许是等得不耐烦了,一个像是东的红脸盘须大汉叫了起来:“老鸨,姑娘一个个胆跟老鼠似的,就别带来扫兴了!只叫几个小来倒酒就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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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了一个舞青袖,院里的生意照样好得很,迎来送往忙得人发昏。于晴也是一样。
心下却抱怨不停:这群江湖人,什么不要,偏要那两样!房月公是有脾气的,寒江公哪里又没有脾气?别说房月那舞有了价便早已不在堂前了,私下里他也是再懒得练习的,现下就算拉来,也不见得得多好。就说寒江公那清傲的酸气,名大了傲气也越盛,哪个幕之宾不是他了才能的?如今要他给这些江湖草莽抚琴,怕是要好生费上一番落老泪的。
醉红院不是没接过拿刀带剑的江湖人,可一次来上十来个,还有好像喝多了酒的,却的确是没接过。老鸨连忙笑脸相迎,张罗着了一桌好菜,又安在大堂最好的位置上。
晴这时候正在二楼上观望,这人壮的好不吓人。
这晚,院门上的红灯笼才挂上,便闹闹哄哄的来好些个生面孔,还是刀上血的江湖人。
抱怨归抱怨,要是一般市井之徒也倒罢了,这些江湖客杀人都不眨的,她哪里惹得起?只好暗里吩咐晴他们拖延时间,急急的往后院去了。
那男人穿一黑劲装,腰上挂着把三尺长剑也是黑的,极少说话,面上没什么表情,却是不怒自威。叫晴十分胆怯。
老鸨一听,心里暗叫了声糟!转念又一想,不要姑娘,那大概是好南风的。便连忙笑盈盈的:“姑娘们胆儿小,我们这里的小倌儿也是极好的。”说着招了十来个小倌儿过去陪酒,连在二楼的晴也被拉了下来。
小倌儿们自己贴的贴,招的招,燕投林般的都去得差不多了,晴也小心翼翼的走到一个一直没开说话的男人旁。
那大汉瞥了瞥前一溜儿排开的十来个弱质纤纤的小倌儿,不耐烦的对老鸨:“我们要看你这里的招牌,寒江琴,房月舞!快快拿来罢!”
那群江湖人喝着酒说着话,有几个不时把手里的刀剑摸来去,说杀了谁谁谁的,好些个被老鸨拎去陪客的姑娘都吓得发抖,不敢往那桌边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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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更注意的是,青袖赎的银才一百两!是老鸨给那位熟客面,还是一个红牌也就值这么个价?那自己一百两会不会太多了?
但是他有什么办法,对方不开,他也不敢自作主张,只好提了酒壶在手里,随时备着。
老鸨着笑容,看了看他们上带的刀剑,应了下来。
寒江公笑:“那不是老鸨给面,是要跟秦家少爷赔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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