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明白过来时已经由不得他了,顿觉一气堵在心,浑冰冷,似乎有什么东西渗透了他的四肢百骸,让他逐渐失去自主能力,「你......到底是为什么......」如果这个人是幽都,那他又是什么,难只是他人复仇的工--一个附属的存在吗?
韩青烟徐徐将手放回镜面上,镜中之人亦与他着同样的事,他有些惊讶,总觉得难言的怪异......却又一时不知究竟怪异是哪里。
近了,不知不觉已近在咫尺,冰兰光华一一环绕着镜游走,几乎让韩青烟遗忘自己前来的目的。他轻手摸上如镜的冰面,透刺骨的寒意,他浑一个激灵匆忙想将手收回,那镜面却顿然起了变化--模糊的冰面汇集起一方汽,翻腾着扑将开来,须臾便成了一面真的镜,清澈幽如一片浩瀚之海,可映的倒影却不是自己!
犹如被裂火焚烧过的遍鳞伤,浑上下找不着一寸完整的肌肤......酷似梦里最后的影像,是幽都被烧毁的面容,怎么此刻看来竟是有些血模糊?
韩青烟起初只是觉得这个幽都的脾气有古怪,可越与之谈就愈难掩心中不安,「你究竟意何为?」
「我有何不能?天地对我不公,想要隐瞒刹神的真相,让他替我背负一条罪名也不为过!」
月幽境,你是幽都?那么他们所说可以逆转天命的......不就是你?」
是了,就是他,就是这个声音,就是这怨愤的语气!
幽都冷哼了声:「也可以这么说。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天命,若非我下的血咒,又怎得今时今日?」他冷漠地诉说着事实,漫不经心,就像在嘲笑着所有无谓的执著。
这时,幽都忽然讽刺地问:「它是不是很?这就是昆仑镜,传说拥有穿梭一切时空的力量,消失了万年的上古神,我却被它囚禁了上万年!」随即欣然:「而今我终于可以亲手毁了它,这都是你的功劳!不过在那之前,我还要好生利用一番!」
最亮的地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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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,你回来,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!不然,我依旧会是一个没有实的,被困于此,什么也不了!」
韩青烟依言而行,这里最亮的地方并不难找,因为晦暗的室中光亮只有一,想必也是此地唯一的光源--那是一樽形似镜台的冰雕,实的底盘镂刻着远古的符文,镜无比平圆似月满,他每靠近一步,那光华便会更璀璨一分。
即便韩青烟心中不住的呐喊,仍不为所动,缓缓失重,逐渐落,倒在冰冷的镜台前.....
不......他是有情的,他不想消失,他还不想消失啊!
「我?可是我什么也没有......」
幽都却淡淡回:「你已经知得够多了,在全蚀到来之前我还不能从这里去,我并不想杀人却总有人要来妨碍我,接下来怕是没时间与你「叙旧」,所以你就先休息一下吧。」
韩青烟怔然:「怎么会是这样?他们一直相信着你,你怎能--」
「是你,你就是一直现在我梦里的人,可你始终不曾面!你怎么会是幽都,你究竟是谁,我为何看不见你?」
韩青烟一惊,终是明白了过来--原来这镜中影像,不是别人,正是他自己!他竟然变成了幽都的模样!
「我当然是,这一不用怀疑--你若想看到我,那就去这里最亮的地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