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哼,到了此刻还叫什么皇兄,你明知他与我们毫无关系,你的生父更不是宇文瑄,宇文氏全都是我们的敌人!」
「不,我也只是一知半解,还望王爷赐教。」并非心意留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,只是想要给自己的过去一个了断。
「说的极是。如今天尚晚,任何事情也留待天明再谈,那只好先请宇文公留下来休息一晚了。」宇文无极本对遭人暗算亦极为不满,因此也不过想要反相讥一番,岂料韩青烟竟会直率地称是,更可恨的是,韩青烟还上前了他的--
「韩、青、烟......你......究竟对我了什么?!」疼痛久久不去,并且一分分他的四肢、骸骨、血,恐怕难有停下来的一刻。
那样的情绪只维持了一瞬,转望向韩青烟时已换上了一派温柔:「烟儿......为何此时仍在外走动?」
思绪紊地甩袖离去,也不太后是否有先行离去,只因此刻他极需要冷静。亦因此,他更没有发现隐声尾随自己回来的人,本应该是躺在床上行动不便的韩青烟。当他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之时,冷不防已被随后现的人惊了一下。
「是龙儿,对不对,一定是他告诉你的,你为何不听母后的话,快些把他来!」
「你--咳咳咳!!!」被人揪起直接扔到窗外的池塘里......实在是奇耻大辱,何况对方还是韩青烟!
宇文无极闻言嗤:「韩青烟,我现在已经受制于你,不过是块砧板上的,你又何必说得如此动听?」该死的万蚁心,还不是一般的痛!
可他还知,自己没有资格指责她的不是,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--为了不让自己所之人受到伤害,他可以不惜与所有人为敌!
「孽!你有何资格质疑本的决定,你又如何知宇文瑄不是在利用我了?他和那个人一样,满心满都只看得到墨云!!」
「母后何以如此对待一个有恩于你的人?父皇待你不薄,如若当年不是父皇面以和亲挡下你未婚的罪名,以鲜卑祖训之严苛你怎能活到今天!」金宇养育了他二十二年,即使知自己并非宇文氏的后代,可这山川浩土、黎民百姓、一草一木......比起那从未尽过养育之恩的所谓生父,在他心里早已经将此地看作是自己的母土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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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看没什么好说的,就是你想的那样。怎么,开始后悔了吗?还是很想现在就杀了我?」宇文无极知此时已经没了隐瞒的必要,决定好好扮演一个始终弃的卑鄙小人,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「你说什么......?」宇文无极狐疑地看着韩青烟,他还是觉得这个人并非他所认识的韩青烟......
瞪着静立许久的韩青烟,宇文无极就越想拧烂那张没有表情没有生气的脸庞,可一旦有这想法那痛就会加百倍千倍!
「母后,我已经顺从你太久了,不然也不会任你伤害龙儿至此!多说无益,今日就到此为止吧,母后请回。」思及令他懊悔不已的过往,宇文无极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,倘若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,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杀了她!可是他不到,这个女人曾是他最敬最的娘,过去一直保护着自己的娘!
「这和你的盲目是一样的,那个男人本从始至终都在利用你,你却要牺牲所有人与他一起陪葬,只为了那一丝渺茫的希望。」宇文无极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彼此黑暗的内心,只是他更能够正视自己的望。
「不,或许你不相信,我心里其实很谢你。如果一开始就说明来意,我也许真会考虑跟你走......可你却选择了骗我,不是于何打算,我仍然很欣--自己还有令你不得不欺骗的价值。不过,正因如此,我不会跟你走。」韩青烟的冷淡溢于言表,早些的情意好似一场梦,梦过无迹可循......
「这个问题,我以为王爷比我更清楚。」韩青烟缓缓走中门,语气一如过去那般没有起伏,可却无法让宇文无极想起以前的那个韩青烟了。
「我不知,皇兄何时变得如此大度,竟能任由一个受禁之人皇城,母后为何在此?」
「我当然知......」
宇文无极仍旧无视:「你明知,那不可能......」--母后,如今的你早已经不是我的母后了......我的母后,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死去,你只不过是个为了情而盲目残忍的罪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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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听到了多少?」
「想走,那也要你走得了才行!」宇文无极说罢手中已打金丝折扇,月光下散发着隐隐寒气,正发起暗,却不料一阵锥心刺骨之痛直击他的心!宇文无极顿知不妙,心中百转千回,也想不透自己是何时遭人暗算。
漠。
太后嗤之以鼻:「哼--本已经说过了,你不可以对他有情,你们注定不会有结果,为何还要执迷不悟?」
「想来,宇文公这几日一直勉自己与在下同榻而眠,实在是忍辱负重、有违本意,如今既已打开天窗说亮话,也不必屈就于此。」韩青烟的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,不过被人当面戳破心思的宇文
「......你或许还不知,我没有过去十七年的记忆--过去的韩青烟早就死了,死在你的手上,死在这副躯壳下。」
明白了韩青烟的话中之意,宇文无极这才找了门,稍许缓解则质疑:「你......到底是谁?」
「没什么,只是想请......」韩青烟犹豫了一会儿,才:「请宇文公随在下走一趟,有几事方好请教。」
「我只答应过你,助你拿回遗失的另一寻龙图,并助你解开全蚀封印,但龙儿我是决计不会让你带走的。至于......你要我帮你留住韩青烟,到时定会双手奉上。」
「......你或许还不知,我没有过去十七年的记忆--过去的韩青烟早就死了,死在你的手上,死在这副躯壳下。」
「这么说,你都已经听到了?」谎言被人戳破,宇文无极却反而奇的冷静,好似看定了韩青烟不会将他怎样。
被人说破之后的狼狈,甚至无法抑制住声音的颤抖:「够了,你这个逆,我生你下来何用,只是为了忤逆我!」
「太后,龙儿,我,寻龙图,还有我们暗裔的密辛。」宇文无极有些乍,果然不声不响地全听到了。
此时,韩青烟总算开解释:「也没什么,只是来此之前,我在自己内养了一只蛊虫,不巧正好被你引去了。这蛊虫原叫负心,最喜待在负心薄幸之人的内,如若宿主对蛊主有二心或者意伤害,那他将受万蚁心之痛而死。我没想过迫你对我好,可为防你加害于我,你就只好先将就一下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