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苑问:“不兴?”
何不言把行李箱放架上,坐在徐苑旁边,下意识地看了看他,却看到他脸上黯淡的神情,“……怎么了?”
徐福福对上他的视线,一顿,朝他伸开双手,“儿,来抱一下吧。”
何不言说:“兴。”
信有长,小学生笔迹,却写得格外整齐。
我暂时没有和你妈妈讲,你想要她知吗?如果你不介意,我会和她说明白。
他从袋里拿手机,手指却无意碰到一张叠起来的纸条,他怔了怔,皱着眉拿来。
徐苑没说话,安静地看着那几乎写满了一页纸的话,一双眸漆黑不见底,直到看完他都有些回不过神,视线一直停落在纸页上。
何不言敛住笑,说:“很好玩。”
何不言无声地靠近,看了看徐苑手里的纸张,也有一瞬的怔仲,半晌才压低声音说:“他什么时候放你袋里的,抱你的时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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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远你的爸爸。
何不言想了想,低声问:“听歌吗?”
徐苑缓过神,摸了摸嘴角,安静地摇。
何不言抬眸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一对老夫妻,沉片刻,转眸朝徐苑笑了笑,八颗牙齿。
徐苑小心折叠好,重新放袋里,还轻轻了,一转,朝何不言弯了弯,轻声说:“过关了啊。”
直到上车,他耳边仿佛还萦绕着那声叹息。
何不言看到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徐苑愣了愣,随即松开箱,回抱了徐福福,低低地喊了声:“爸。”
徐苑愣了愣,随即笑声,“你啥学我之前的笑?”
苑苑,爸爸并没有对你失望,你永远是我一辈的骄傲,以后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跟我说,别藏在心里,憋久了不好受。另外,在大学里可以谈恋,但不对象是男是女,务必要有担当。
徐苑,眉染了几分笑意,他扭,看了看徐福福。
何不言也不抬,淡声拒绝:“不
徐福福给他写了封信,大概是当面不好说。
来啊,妈妈给你们好吃的。”
这条路不好走,很有可能会被别人看成异类,你确定你想清楚了吗?
对不起儿,爸爸一辈生活在这里,没见过什么大世面,界小不太能理解这些,一时间无法接受,给我些时间,好吗?
徐苑沉默一瞬,说:“行。”
儿,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,决定尊重你的选择。
徐福福拍了拍他的肩膀,沉了沉呼,似乎轻轻喟叹了一声。
何不言看着他,无声地。
“不知。”徐苑拆开一看,神情顿时凝住。
“那笑一下。”
何不言沉默不语地看完这封信,把它还给徐苑。
“哎,我应该拍下来的。”徐苑懊恼地啧了声,想了想,拿手机,满笑意地看向何不言,“能再笑一下吗?”
距离太近,徐苑清楚地听到他的叹息声。
你一直都很独立有自己的想法,从你小时候我就没怎么过你,现在我也不能涉你的人生。爸爸要跟你说声抱歉,这段时间你心里不好受吧?我知你一定是鼓足勇气才过来跟我坦白的,然而我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字有丑,好久没写字了,能看得清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