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过去了。”小生掐了一下季淇的手臂，将他从回忆与悲伤里拖了来，抿着嘴说：“我答应季欣要让你好好活着。”

季淇抬看向小生，忽然倾过，在他的嘴上轻轻啄了一，另一只手抚摸着小生的脸颊，着他的额柔声说：“虽然我记不起发生了什么，但我隐约记得当时我已经想走了，但我看到了你，我就在想，如果没

那时，他自己也是个孩，看着一个长发的“士”，着黄袍，在他们家的客厅里开坛法，用尽了一切诡异的招式，就像是电视里面演来的那样，嘴里神神叨叨地不住念着咒语，手中也一直舞动着宝剑，有模有样，甚至真的显了一些神奇并且不符合常理的表现。

果不其然，小生听后就完全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形了，那场面一定是相当的骇人，可以说，在季淇的心里留下影都不足为奇，他打断了季淇的话，轻声：“别说了，别难过了，都过去了。”

“然后我看到他拿着一个药瓶，掰开了季欣的嘴，给他药……我已经吓傻了……他还是个孩啊……季欣还是个孩……”季淇一边说着，眶一边红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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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季淇陷了回忆。

也正因为这样，这个士获得了季淇家人的信任，虽然他本保持怀疑，但听到士说只要这样法七天就可以唤回季欣的魂魄，他还是默默地不再说什么。

“季欣还是死了，我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，但从那天起，我就可以觉到季欣其实没有走，一直就在我的边，但我又害怕……我害怕他一直跟着我，我怕他是因为在怪我当时没有站来阻止他……我害怕他找我复仇，所以我一直很害怕，害怕有人提到……也害怕承认……”

小生没有说话，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季淇接下去的话，但是也顺势握住了季淇的手，给予他勇气继续说下去。

那是季淇一辈都忘不掉的画面，季欣被“大师”换上了一件白素衣，被用红的绸绑住了四肢，吊在房梁的挂钩上，整个人形成了一个“弓”形，十分的诡异，而那个“大师”则是不知在法坛前着些什么，不断地走来走去，嘴里还声念着奇怪的咒语。

季淇愣了一下，握着小生的手也不自觉地攥，反复呼了许久，才缓缓说：“季欣……绝对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
“那时候他还小，我也还不懂事，季欣烧连烧了七天，医院不知打了多少药，想尽了一切办法，但是他就是昏迷不醒，医生说找不到病因，没有办法治疗，我们只能把他接回家……”

“那个晚上，我听到房间里有动静，那个房间大师从来不让我们靠近，说是以我们的生人气会影响他作法，但我因为好奇，便顺着门看到了……”

季淇顿了一下，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：“家里的长辈，不知听谁的话，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什么大师，那人来看了一季欣就说他是被吓丢了魂，说自己可以帮他收惊，谁都没有怀疑他。”

至此，小生终于完全理解季淇之前的表现，他真的只是在害怕，害怕有人提起，害怕相信，因为他害怕回忆起那天的事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