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这个反应肯定是有些不对的。

“扎克？”杰瑞德叫了他一声。

杰瑞德清了清嗓。“我以为你是直男。”

但是他当然没有。

扎克了下。

“但是？”

“这不一样，”他说。“你知加布对我有多特别。崔斯坦……没错，他是长得特别漂亮。我是个健康的同志，我也不瞎，但是我从来没有真正地被他引过。他对我来说就只是加布里尔的哥哥。当你已经上另一个人的时候，克制一下无关要的望并不难。”

“那你还困扰什么？”

“对。”

扎克了一丝难以形容的表情。

“他也跟你调情了？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奇怪。

11

杰瑞德对这事没法同受，因为他对女没有一兴趣，不她们有多漂亮。“这件事，跟加布里尔谈谈可能对你更有帮助，当然，也可能完全没用。”

杰瑞德笑了笑，说：“我又不是个和尚。崔斯坦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了。”

扎克的脸上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神。“加布里尔也是你的病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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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呢？从来没心动过吗？”

扎克自嘲地笑了笑。“一个礼拜之前，我打了他的，因为我告诉他这段时间不能有任何行为，可他还是去鬼混了。所以我很清楚我的专业判断已经受到影响了。你别这么看我。我知我不该这事。我心里明白。我只是一靠近那个小混就开始发懵了。”扎克的脸上写

这一杰瑞德是相信他的。大家都以为崔斯坦是个随和，招人喜的人，但是杰瑞德也是最近才意识到，他在人前塑造的那个形象，给别人造成的错误印象究竟有多大。虽然说直到现在，他也不觉得崔斯坦有加布里尔说得那么邪恶。这个世界上很少有黑白分明的事，人也是如此，并不能简单地用“好人”和“坏人”来划分。

“我以为你能治得住他，”杰瑞德评论，他好奇地观察着扎克。上一次，他看到扎克和崔斯坦共一室，崔斯坦是那个声声要让他解雇扎克的人。那个时候的扎克表现得冷静而且自持，甚至像是在看笑话。所以，究竟是什么变了呢？

“不是。”扎克用手了把脸。“可能有一吧。我本就不喜那个小孩。他搞得我都快崩溃了。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，有一半的时间想把他拉到我的大上，然后——”他猛地闭上嘴，有些懊悔地看了杰瑞德一。“我真是不懂。我见过的、碰过的男人也有几百个了，行吧，可能这几百个男人的嘴都不如崔斯坦的好看——”扎克一个扭曲的表情，又顿住了。“我真他妈的想不明白。”

杰瑞德盯着他问：“私事？”

杰瑞德顿住了，不明白扎克怎么会知他和加布里尔的事。

“你看，”扎克看起来明显是在左右为难。“这个……这个算我的私事。”

“所以，你是打定主意了，”杰瑞德说。“还是想辞职？”

杰瑞德的目光扫过扎克突然绷的肩膀，还有他攥的拳。扎克这个反应很让人费解。他从没见过他这个朋友绷成这个样。这不是扎克。作为家里的长，扎克一直在照顾弟弟妹妹，所以他不是那轻易被压力影响的人。有些人觉得扎克很霸，甚至傲慢，但是杰瑞德知这是为什么，毕竟扎克从十几岁的时候就扛起了家计。如果让杰瑞德用一个词来形容扎克，他一定会说扎克是个“有责任心”的人。所以扎克突然提辞职才会让他这么惊讶：这实在是不像他会来的事。

杰瑞德皱起眉，审视着他的朋友。扎克并不恐同，他的弟弟就是同志，尼克柜的时候，扎克是百分之百支持他的。

“你这么介意崔斯坦招猫逗狗的脾气吗？”杰瑞德尽量维持着就事论事的态度。和他的异恋朋友讨论这事总是有尴尬。“如果你觉得很困扰，我可以跟他谈谈，让他老实一。”

扎克的神就像两把匕首一样扎在他上。

杰瑞德看着他书桌上的照片，那是两年前拍的一张全队合影，当时切尔西拿了英超联赛的冠军。加布里尔靠着他，面颊挨着杰瑞德的脸，就像一只渴望关的猫咪。

“以前他总是逗我，但那都是闹着玩的，”杰瑞德慢慢地说。“我想他那么无非是因为好玩，再有就是为了气加布里尔。”

听到这话，扎克畏缩了一下。

杰瑞德·谢尔登向后靠坐在椅里，静静地看着他的朋友。

“他一直在勾引我。”

“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，”扎克弯了弯嘴角，一个的笑。“你也知，我习惯跟难缠的病人打。”

“而且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，”杰瑞德冷冰冰地补充。他对扎克的所作所为不是很满意。在病人复健期间辞职，他怎么也没想到扎克会这不负责任的事来。而从杰瑞德个人的角度来看，扎克的决定也让他很不兴。他们是好朋友。至少他认为扎克算是他在英国的一位挚友了。但扎克显然是因为不够信任他才隐瞒了辞职的原因。

“为什么？我一直以为加布里尔也是直男。”

扎克没说话。

“啊，”杰瑞德笑了。“就是这个原因？他就是这样的格。崔斯坦有事没事就喜跟别人调个情。”

扎克用手了把脸，然后了鼻梁。“他总是招惹我还总能戳到我，我没办法维持职业守和他保持该保持的距离。”

“我想他。”

一开始，杰瑞德还以为他听错了。

“你为什么吓成这样？因为你被一个男人引了吗？”

扎克目不斜视地回视他。

“困扰什么？”扎克涩地笑了笑。“你是认真的吗？”

杰瑞德摇摇。“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。扎克，他是我的病人。”

“我是，”扎克的中带着一丝疲惫。“我只是特别想那个小混。”

杰瑞德没有说话，扎克翘了翘嘴角。“你别这么看我，我又没长两个脑袋。”

杰瑞德又清了清嗓。没想到有朝一日，他和扎克谈论小加的哥哥会是讨论这事情。“你和唐娜之间还是开放式的关系吗？”

“加布的情况不太一样，”杰瑞德将目光从加布里尔微笑的嘴上移开。“他一直是我的，而且很需要我，所以当我们真正在一起之后，不过是到渠成。别的男人对他来说毫无引力。他对我是先后，而不是反过来。所以对一个自己不喜的男人有望这事，他是不可能明白的。”他试探地看了扎克一。“你确定你控制不了这冲动吗？真的有必要辞职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