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,现在知谁才是真正对你好还不算晚。”安拉鸠占鹊巢地坐到李蒙床上,
“李大哥,你师父被他师兄送走时我们都不知,知的时候,也不晓得要上哪里去找人。而且我和孔孔都中了毒,我们不敢轻举妄动,也不敢离开十方楼。”阿汀急得快哭来,想为自己辩解,却又心虚。她怎么能说,真的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,她还是害怕,那嗓音里俨然已经带了哭腔,“我差一就警告你了……”
是阿汀还叫了他一声,被安拉及时打断,来龙去脉已然一清二楚。
“梼杌给你们两个小孩下毒,以此要挟你们,不要透风,也不要阻止他事。”李蒙遍生寒,他本来不想问了,毕竟一切已经显而易见,赵洛懿不在十方楼,多半就是被梼杌赶走的,他现在吃药,弱,随时可能倒在路边,发生任何事都有可能,丧命是最容易想到的。
李蒙忍无可忍地打开门,冷:“安拉,不是不是我师父代了你什么。你最好在我能动武之前离开。”
“这世上除了毒圣孙天,没有人可以毒死我。”话刚,李蒙瞳孔急剧一缩,难以置信:“孙天,他给了师父很多药,都是一日三次吃。”只要一个例外。陡然一个真相打得李蒙措手不及。
“你没错。”不是于善心安阿汀,而是李蒙这会脑清醒了不少。这群人虽是朋友,但论到底,和赵洛懿非亲非故。他笑了笑,那神情有一丝恍惚,说话仿佛梦呓般轻飘,“我师父一生运气不佳,他娘骗他帮她解脱,让他背负一生杀母之名;他父亲不要他;他兄弟利用他;太师父生前有无数次机会将楼主之位当着众人的面传给他,却非要留下遗嘱。”李蒙眉峰搐了一下,“你们对他已算得上仁至义尽。你不要怕,我不会迁怒你。我把你带到大秦这片陌生土地上来,也欠缺审慎。等遇到合适的人家,我会把你托付给他们,不用跟着我。”
门外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:“你想人家童养媳,别人还不乐意呢,我说,小姑娘,你还是跟着我的好。我是年纪大了,可正因为年纪大了,缺个人贴服侍,帮我跑跑买东西吃啦,说不定还可以去你的故乡游玩,届时你熟悉当地人,可以为我带路,帮我的拉个西戎姑娘他的继母,拉,你说是不是?”
“你带着我,我可以帮忙啊,我可以帮你找你师父,你饿的时候我可以帮你跑买东西,我会很多事,我还会说西戎话……”阿汀急得语无次,满冒汗,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。
“是百毒不侵的血,可你知那酒中下的药,是哪儿来的吗?”
“我上着百毒不侵的血,安拉,你撒谎的本事就这么?”
“李大哥!”阿汀急得站了起来。
“哟,什么意思?这么快翻脸不认人?想揍你的救命恩人?”安拉夸张地叫,一瘪嘴,摆一脸无奈:“反正也不是没被你揍,你醒来就给了我一拳。看我这张帅脸,现在还发青,摸上去还很疼。可惜我背你那么远,把你从死人坑里挖来,放蛊虫给你清余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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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蒙却无动于衷,他仿佛一尊泥塑木雕,在这里,心不知在哪里,嘴犹自在动:“总之,你一个女儿家,跟着一个年轻男总是不妥,我也不好带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