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那一万两银,又想到王家破败的山庄,被朝廷污了的百兵谱,曲临寒一咬牙,重新舀一勺药,再次把勺抵到赵洛懿边,打算他不喝也直接捣他嘴里。
这一句如同雷劈,让曲临寒张结百莫辩,该否认。他心里这么想,脑门却不自主渗汗来,黄豆般大的汗珠顺着脸盘下来,结:“师父您说什么呢?我听不太懂……”
“两日前,我想去一趟,平白在放钱的地方,看见的多一万两银票。票号是楼里放款才用的,我手里没有一张银票,是通汇钱庄的。”
赵洛懿复又闭上,曲临寒才松了气,忽然听见赵洛懿吩咐:“柜里有只小的,红漆箱,拿来。”
没等曲临寒说下去,赵洛懿本来自顾自地闭着,每一次呼都格外长,似乎气很耗力气。这时候却言打断曲临寒:“我上的血,百毒不侵,除了孙天,谁也不能药死我。老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
就在这时,赵洛懿忽然睁开,那神清明得很,哪有一醉意。
曲临寒心一,药又洒了。
“你很聪明。”赵洛懿淡淡地说,睛疲倦地闭着,“我师兄给的药,你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就是。”
赵洛懿轻笑了起来:“大秦没有一间通汇钱庄,只有汇通。”
“该吃药了师父,这么着,我喂您。”勺沾上赵洛懿锋利的,曲临寒手不由自主一抖,虽说赵洛懿现在没武功,他仍然觉得有些心惊胆战,好在是赵洛懿没看他,要是看他,他都怀疑自己憋不憋得住不说。
“师父,这是什么呀?”
久无人叫过的大名让曲临寒有一丝恍惚,只得苦笑:“有事师父您吩咐……”
“王汉之。”
“那成,给你的一万两白银,原封不动退回来。”梼杌声线平平,听不语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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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?”曲临寒试探地叫了声。
曲临寒嘴嗫嚅,慌张摇否认:“不可能啊,那些银票是汇通钱庄的。”
刀架在他脖上,也不会改主意。说个不好听的话,从前师父的武功在你与大师伯之上,也没有要接手十方楼的意思,此番是你们把他请回来。现在我师弟在外,这一战关系重大,你在这儿挖他的后院,恐怕不妥当。”
曲临寒都不敢眨一下,看见是一枚丹药,忍不住脱而:“这是什么灵丹妙药,是孙先生给的吗?”
“打开。”他了气,似乎很累。
曲临寒打了个哈哈:“这收了的银,不是吃下去的菜么,怎么吐来?吐来也不成原样了,您说是不?”
“那就照我说的办。”梼杌短促地说,转了个方向,朝着茅房去了。
赵洛懿一手支着额,似乎醉得睛都睁不开。
曲临寒不止一次好奇那小箱里是什么,却上了锁,没想到赵洛懿主动拿了来。
等曲临寒再回到宴席上,赵洛懿颧骨微微发红,已有了三分薄醉的意思。曲临寒连忙把人扶回房中歇着,给赵洛懿腰间一个垫,让他靠着。
“师……师父……”曲临寒讷讷,满面堆笑,“这我没拿稳,我喂您,您张嘴就是。”
赵洛懿手指勾一个荷包,取小小的一把铜钥匙。
曲临寒浑如堕冰窖,好一阵才过来,讪讪笑:“师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