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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去外面等候,我穿好衣服便来。”
霍连云摆手
“屠苏酒,”李蒙指指酒坛,“烟火和鞭炮不大好买,掌柜的已记下了,会在晚饭前送到门上来。”
“既然你诚心诚意问了,我便大发善心告诉你,可记清楚了。四大杀手谁来了我的地盘,都得上我这儿来报到,你可以叫我——”娘角上挑的妆媚态横生,“馨娘。”
“……”李蒙勉牵起嘴角,“你的新郎官儿何在?在下帮你把他捉回来。”
“他收徒弟,可是大姑娘上轿,只要你别到他的底线,肯带着你,已是待你另相看。”那娘说话嗓音甜丝丝凉沁沁,听着就使人沉醉,也是十方楼中人,要是她手,但凡正常男人,恐怕一招也挡不住。
转足大半个时辰,门房看李蒙怀中抱着两只坛,手上还挂着竹藤,下面挂着两只酒坛分别挽在臂上,连忙上来帮忙。
馨娘然变,正要发作,又忍下去,抿着嘴角笑:“小兄弟真讨厌,家名字里带的那个字儿,是馨香的馨,别记错了。”
“……”李蒙刚消下去红的耳朵又发起来,夺门而,就听见馨娘的笑声在后面追,愈发不敢停步,闷着钻院落,从后门去,略略认得这条巷,一路问一路走到熟悉的南街上,才想起来霍连云让他买的东西,赶又一路问去酒馆,因想着霍连云和赵洛懿酒量定不会差,自己若还想蹭,就不能买得太少。
李蒙只得着问:“姑娘芳名,不知可否告诉在下。”
“你袍脏了,正好,你师父一早去取了给你新的袍,你自己看看要穿哪一件。”
娘满意地。
原来赵洛懿也没娘了,李蒙心里有说不的滋味,闷把包袱拴好,拿上无妄剑,打算告辞。
“小大人好海量,不如今夜上咱们班房里来和大家吃两盅?”
“都在我跟前儿洗涮过了,才想起这一茬,还有什么好遮掩的?”说着话,娘走了去。
要是学成赵洛懿那功夫,要报仇就有了希望,李蒙虽被气熏蒸得昏沉,倒还记得大事。
“怎么,都不问问我的名姓,要学你师父的作为,可要得罪不少人。他有那个能耐,得罪得起,你呢?”娘淡笑,坐在绣床上,雪白双从裙中伸,抬起一些,叉摆在一起,懒怠地靠在小桌上,一手支颐,促狭地看李蒙。
里衣贴着李蒙没太的,显得有几分瘦弱,不过穿上外袍,挽上腰带之后,腰是窄瘦,墩儿上有。
正在喝茶的霍连云上前倾,茶,还好李蒙今日已十分警觉,躲得很快。
“他那个人,一年到伤是不断,不要命的打法,早些年更狠,都以为他急着下去找他娘。”娘蓦然打住,话锋一转,“总之他有了徒弟,大家也放心一些,好生照看你师父,学着。”
“我师父怎么受的伤?”李蒙问。
李蒙胡想着,顺从地要起,忽然反应过来。
“不是什么大人,不好胡叫的,我师父教甚严,到晚上再看罢。”李蒙客气,走至别院门,便自己拿了去。
大概洗得太久,李蒙浑都是红的,犹如喝醉的大虾。
说着将余下的三两二钱银还给霍连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