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蒙时,李蒙坐不住,径自一头栽下。
脸埋在赵洛懿腰腹之中。
“……”赵洛懿面无表情将人扶起,不必看,帕子便准确无误投入盆中。
再将李蒙扶得躺下,赵洛懿面无表情地扯直袍子,皱眉压唇角低头看了一会儿某处,再次扯了扯裤子,掩门换一件长袍,坐在床边,眼看李蒙,脑仁心仍不住弹跳,小兔崽子太麻烦了。
不一会儿,霍连云领着大夫来,只说是风寒。
下午赵洛懿于无人处放走一只信鹞,蹲在院中给李蒙煎药,苦涩得令人倒胃的药汤送到李蒙面前。
他昏昏沉沉被叫醒,睁眼瞄见霍连云在赵洛懿身后,才看见赵洛懿端着药,难闻的气味便是自那碗中飘出。
“师父。”李蒙烧得嗓子发哑。
“吃药。”
就着赵洛懿的手喝完药,赵洛懿拇指将两颗酸甜可口的梅子依次推入李蒙口中,等他细细嚼过了吐出核来,才掖上被子,沉声朝李蒙说:“再睡一觉。”
李蒙精神不济,本来想着有事想对赵洛懿说,他想了一整夜的,此刻脑中一片空蒙,竟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直睡到半夜,李蒙才醒来,一身酸痛,掀开被子把脚贴在地上,才觉得舒服了点。
出去温水的赵洛懿进门便看见李蒙赤脚踩地发愣,不悦拧眉,走来将李蒙双腿抱上床,肃声道:“才凉了,再病整个春节都要在病中过,我就不带你出去了。”
李蒙只露出一双湿润的眼珠,低声道:“热。”
赵洛懿没有照顾人的经验,只知道风寒要多盖被子出汗,便把别院的被子都堆在了李蒙身上,直压得李蒙喘不过气,梦里不是被火烤就是被沸水煮。
“你染了风寒,要出汗才会好。”
李蒙有气无力道:“已经出了大汗。”
赵洛懿想了想,把被子抱走,只留下李蒙原本盖着的,又扶他起来换了一回衣服,李蒙感到赵洛懿不大高兴,摸不透他在想什么,不敢贸然说话。
“再睡。”赵洛懿扶他躺下后说。
李蒙乖顺地闭起眼,其实根本睡不着,奈何感到赵洛懿一直坐在床边,只得一直装睡。
“睡不着就说话,硬装出睡相来,不觉得辛苦?”
李蒙只得睁眼,讪讪道:“师父怎么看出来的……”
“熟睡之人,没有眼珠乱转的,还眼皮子乱跳。”赵洛懿手背贴在李蒙额头上,他的手凉,这么一贴李蒙十分舒服地眯起眼,不过片刻,赵洛懿就拿开了手,说:“不烧了,踏实睡一觉,明天要好了,带你上街去。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李蒙老实道。
“陪你说说话?”赵洛懿问。
“不知道说什么。”与赵洛懿独处时,李蒙大多数时候都觉得紧张,总觉得可能一句话就会触怒赵洛懿,虽然赵洛懿并未对他发过火,但因赵洛懿脸上刀疤,又不苟言笑,让李蒙觉得不好相处。
“想不想知道这个,是怎么来的?”赵洛懿拇指按在眉棱上。
李蒙眼珠发亮,他对赵洛懿的过去向来很感兴趣,只不过不敢问罢了,赵洛懿要自己说,他忙点头,生怕他反悔。
赵洛懿起身吹去灯,把鞋脱去,爬上床:“不是什么有趣的事,困了你就睡。”
赵洛懿手臂横过去,虚虚揽着李蒙,心下怪异,不过想梼杌哄他徒弟睡觉,必然也是如此,这是每个师父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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