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洛懿一把拍在他脑袋上。
一句话说得秦蓁蓁不觉莞尔,“你师父甚好。”
“今日叨扰。”赵洛懿却抓起李蒙肩,起
婢接过:“晓得了,谢爷的赏。”
心中犹止不住转念,大清早赵洛懿就来找姑娘,还特意把他支走,也太不够意思。又观秦蓁蓁容颜,这世上各各,李蒙早年丧母,几个姨娘各有姿容,他却一直记着,娘亲在画上的模样,落落大方,又楚楚动人,让人见之不由自主兴起怜惜。李蒙幼时常想,但凡他娘有一日在人世间,他都要好好保护她。
赵洛懿手指松开碎银,拈五百两银的银票。
赵洛懿只得拈起一块不知什么酥在指中,心不在焉地“嗯”一声,半晌方:“两年前,在中安,收了朝廷中人的钱。”
李蒙一愕:“……”
赵洛懿“嗯”了声,刚要说话,听见外面有人大叫让船靠边,只因声音熟悉,他探一看。
却说李蒙来买早,吃完豆腐脑又吃了碗小馄饨,赵洛懿的钱包着甚是踏实。他听赵洛懿说下午才离开永,走到桥,见江面上划来一艘画舫,比昨日所见,又更致。李蒙想起赵洛懿总嗤笑自己没见过世面,遂打算去画舫上见识见识,也好叫他师父看得起。
才吃了早,来碗茶消最好,不过李蒙光瞧秦蓁蓁的模样已有三分醉意,讷讷接过茶。
皱了,不过婢女看仔细是真银票,有大胜钱庄的密封和印,遂红着脸:“爷给的太多,我们小见了要骂的。”
“看什么?”后脑勺又被赵洛懿拍了一把,李蒙侧,见赵洛懿脸上微红,有诧异,转而嘴角带戏谑,“师父不也在看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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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梼杌这些年,尽心竭力。”秦蓁蓁收回手,“走时取两盒药去,半年前就给你备下的,你没来,平白糟蹋我的好药。上月才又重制了些,早晚温送服,不可偷着减少用量。”
蓁问,将茶向赵洛懿推去。
“未知姑娘名姓,我师父是个人,委屈姑娘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赵洛懿说,想了想,又取碎银两块,估摸着能有五六两一个,朝船后示意。
秦蓁蓁略一思索,:“朝廷人狡黠多诈,不过此人当年为官耿介,皇帝年少,是以朝中颇多派系,不看好他也是应当。只不料清之后,皇帝肯下杀手,两年前中安城,一夜血成河,不独这一家。”秦蓁蓁话声十分温柔,手指灵活地搭上赵洛懿手腕,一缕薄光从窗格漏,照着秦蓁蓁眉浅淡,她蓬发垂在腰中,像是才起,脸上犹有昨夜妆痕。
赵洛懿手指蘸茶,于案上落笔。
李蒙才抓着长篙走到船板上,就被赵洛懿一脚踹船舱,顺手夺过钱袋。赵洛懿手里住碎银,见婢好奇窥看船舱内,显是对此次上船的客人好奇。
李蒙茶洒了登时大怒,刚要起来,看清是赵洛懿又只得忍下。
赵洛懿端详她的脸,初看见船上九的激已平复下来。
“小什么来?”
赵洛懿:“……”
船内。
李蒙目不转睛凝视着秦蓁蓁,她烹茶的手法自有一,是外面烧好,赵洛懿亲手提来。
李蒙尚在思索“甚好”的意味,赵洛懿已在他侧坐下,得李蒙只好正襟危坐,半不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