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你说，李蒙是你随手捡的，在哪儿捡的，底净？”

起初李蒙觉得霍连云好相，在瑞州过年时，霍连云带了很多年礼，还特意带他去过一过年穿的新衣裳。那时李蒙跟着赵洛懿才两个月，赵洛懿很少与他说话，楼里数十人，李蒙也不必时时刻刻跟着赵洛懿。反倒霍连云带他去过四五次，对此李蒙很激，因此过去的两年里，时时是盼着霍连云再来。

“楼里陆续有人遇害，都在执行任务时，是从去年底冬天开始，和尚、娘、翠姨和翠丫，你都已经忘了？”霍连云说，“这么巧，都在李蒙来之后。”

赵洛懿步屋内，门“砰”一声关上。

信息的望熄灭了，不自觉低声喃语：“杀人是什么滋味？”

“说什么？”赵洛懿问。

“青州，去年冬天，雪害，父母双亡。”赵洛懿说，“不是他。”

“你总有师那天，等到那一天，你会知。”赵洛懿起，开门。

“王家，在凤。”赵洛懿说，“得不到十方楼，还有百兵谱。”

“十方楼若是归顺朝廷，楼里的弟兄，不用再隐匿在黑暗中躲躲藏藏，也许有朝一日，也能光宗耀祖。”

不过渐渐李蒙觉得，霍连云有事瞒着赵洛懿。

霍连云牵起一边嘴角，“此话当真？”

赵洛懿一直在栏杆上敲击的手指顿住，永街面上熙来攘往，能望见对面那家炒货摊。

赵洛懿扫了一霍连云右，单看走路姿势气度，至少李蒙看不霍连云有伤。

“收了徒弟，能让你开说笑，这才几天？”

“除了萧苌楚，还有两拨，是朝廷的人。另外三拨，是江湖人。萧苌楚因为投靠朝廷才被驱逐，她投的是谁你清楚，虽然同是朝廷来的，另两拨却未必效忠陈硕。江湖人想要的，无非是武功秘籍，或是绝世兵，或是绝人。朝廷想要的不多，兵、人，都不像。说武功秘籍，也不大可能。贺锐亭兜了一大圈，实则从凤中安。”

……

到街上李蒙方拆开钱袋看，有两枚金锞，一些碎银，李蒙遂将钱袋贴揣好，以免丢。

李蒙应了，把赵洛懿才给他的“无妄剑”挎在腰间，自觉威风无比，端着空碗下楼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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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有脑当细，我就睡了你。”赵洛懿面无表情。

李蒙忙喝完汤，霍连云笑说：“把你师父的碗一起拿下去，对了，听说永佳味居谢师傅的栗糕是一绝，你去尝尝，好吃买一些回来。”

门站着霍连云，他一手袖在后，一手端着碗腾腾的汤，淡笑：“厨房炖的人参汤，我已喝了，也想着你。”

“喝汤。”赵洛懿随手把汤给李蒙。

“忘了还有你徒弟。”霍连云叫伙计上来，没片刻，另一碗汤被送屋。

李蒙一

“实话实说。”赵洛懿没了耐心，遂问：“追杀我们的人还没查？难我们带一群苍蝇回十方楼？”

“假的。”赵洛懿从没把霍连云的纠缠当成烦心事，霍连云是官家弟，自有那纨绔法则，他嘴上喜逗人，没有比逗一个冷淡无趣的人最终能让他多一丝表情更有成就的事。

霍连云站在廊下，这里能直接望到街面上。

“不喝就倒了。”赵洛懿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