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!”曹迎怒喝一声,挥长枪打掉嗖嗖穿刺下来的箭矢。他跟着裴时嘉,他们是将领,理应策奔在最前,这会儿遭到了埋伏,最容易暴和受伤的就是他们几个。
如果这些人暗中对他们下毒手,那便糟了。晏承神不变,想着一边要打外敌,一边还要防内贼。
裴时嘉等人整了队伍,晏承的粮草也已经备好了,他们刚准备随着那虎背熊腰的乌苏二王离开,不想刚走没多久,就遭了埋伏。
整队。晏副将,傅仪、傅侗,准备粮草,随军同行。”
傅侗倒是显得圆了许多,他什么都没说,只“嗯嗯”了几声,还不动声地打量着边的晏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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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盾甲护卫!”
晏承默默走在旁侧,一边的傅仪、傅侗边都有自家带过来的守士。晏承之前没见到他们多少次,但也知傅家的人大概是怕这两兄弟折在战场,故而派了不少侍卫在他们边守着。
“无碍,我相信裴将军他们。我们一定可以胜利的。”晏承不再与他们搭话,心想着如何再去凑些粮草,有备无患。
前来求救的是吾骄的二哥,他不似吾骄谦和又文雅,长得非常糙,一嘴络腮胡,大齐语说得不好,全靠随从转换给他们听。
到粮仓,无需清,一望去,也知这么些粮草是撑不到他们二十天了。
“两位,不如一块前去?”等着裴时嘉离开营帐,晏承面上不动声地对傅仪、傅侗说,然后带着人去了粮仓。
晏承一边看着粮草,一边在心里思索着。这两人不像是会被派过来监视和打探的样,傅侗还有些可能,但傅仪这着实不适合。要说朝廷里有谁针对裴家,当年战事已定,不知有多少文臣大官在朝廷上叫嚷着要削减兵力,冗兵冗民,陛下多次未提,都只是轻描淡写而过。但终日被这样的声音围绕着,皇帝本就猜疑,最后还是若有似无地纵然那些人对裴家动手。
晏承心里没有底,既想着古羌快快捺不住,抢先跑来攻打,他们便可以重重反击,最好一击致命,这一战定生死,又害怕忽然奋起的古羌人有什么谋诡计。
隔了大老远,晏承听着外传来响彻云霄的齐整呼喊声,似乎是战前才会呼喊的号。晏承眉一缩一皱,竟然是直接就要上前线了吗?
“是。”他们接了吩咐,都纷纷前往各自的岗位,晏承看一傅家的两弟兄,他们怕是怕,但临阵脱逃这事情是不敢了。再有一次,那不傅家多么权势滔天,也难逃一死。
“哎,晏副将,你说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傅仪似乎很担忧,“他们到底还有多少兵?怎么打都打不完,粮都快没了……”
“哈、哈,也是,也是。”傅仪说完,笑着看看晏承,又看看傅侗,最后也没说什么了。他就喜享乐游玩,对于别的事情都不大上心。上次临阵脱逃是迫不得已,毕竟小命要。
裴家世世代代给他大齐守护疆土,皇帝不愿亲自动手,但睁一只闭一只却也得以窥见他的冷漠。
对于边这两人,晏承倒是没有在意,心底里想到是另一个事情。军营里,难说不会被轻易混来许多探。别的小国晏承不知,但朝廷里的大臣定是往营地里了不少人的。
他收回心思,认真地数着粮草,把命令吩咐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