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知就行，话不用说得那么直接。

程锡自己手里也不宽裕，要是真找旅馆一类的估计条件也和这差不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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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至这个人通常不会将讨厌和喜的界限划得太过明显。

再找房也只能去远一儿的地方。

谁知徐至张丢来的就是重磅炸弹。

“今晚找个酒店睡一晚，明天再去找房，”程锡也从房里来，“你别站在这楼梯上，怕垮。时候也不早了，你还那么多行李，估计得清到晚的，你就先回去吧。”

“这一片住的应该都是搞艺术的，比较安静。”

一路奔波过来，到了安稳的住才有了饿的觉。冰箱里有徐至托人买的一些简单材，程锡拿罐番茄和绞了酱意面，厨房里竟然就着一小盆罗勒，他摘下一小簇，用神询问徐至能否接受，后者断然摇。

麻烦你了，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
程锡一愣，又听见徐至淡淡地说：“你可以用刷碗来抵扣房租。”

徐至一看穿他：“你一个租房都能被骗的人，还能要到赔偿？”

徐至的房是从一位画家手里买的，价格低廉，面积适中，不会给他带来太多的地税。离他工作的地方也近，虽然临街，却不至于太闹腾。

徐至几步又踏回地面，等程锡下来，他说：“要不这样，我家里有空置的客房，不介意的话，你可以住来。”

“要帮忙吗？”程锡收拾好一切，见书房门开着

简餐过后，程锡认真履行洗碗的职责，徐至就从车上搬他的行李。

想想最开始错送的那袋茴香糖，也难为他还吃了一粒再扔。

他琢磨着要不要去租个快餐车、支个煎饼摊当副业。

刷碗算什么，让他天天坐那儿洗盘都行。

洗碗机太慢了，还麻烦。

同居。

门没有小径和草坪，两人家之间有棵大的豆梨。同样是上行的几阶台阶，却都是瓷实的大理石，扶手有雕，左右两边都摆着白的月季。门上边珠的狮刻得写实，房檐也是欧式建筑经常会用的纹路。

屋内陈设复古，吊灯的光偏黄。总并不太华丽，最惹的属靠窗的一把孔雀蓝丝绒底的椅，椅背半镂空，镀了一层金。前方就是原主人留下的画架，上边是用粉、白、蓝画的雪原。

烹饪是一个令人愉悦的过程，洗碗不是。

徐至的新家在上西区，不是独栋的别墅，旁边就是红砖垒砌起来的别人的住所。

程锡只是草草地扫了一，却受一宁静和自在。

程锡顿了两三秒钟，赶：“不介意、不介意！”

椅是十九世纪的古董，画家不拘小节，绒布上还蹭上不少颜料。

徐至很快地扫了程锡一，心里这么想。

气派又致。

四舍五不就是同床？

程锡：“……”

原本以为希望渺茫，他又得绞尽脑创造偶遇，已经好把脸变成城墙的心理准备。

说是行李，其实生活用品不多，都轻巧，就放在后座。书倒是成箱地往下搬，这儿的主人搬去的时候也没动房里之前的东西，书房里的画册却都被宝贝似的带走。书架空落落的，他清了一下数目，觉得似乎还得添几个架。

他笑，这人对香料还真不是一般的排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