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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至握笔的姿势很标准,指甲修剪整齐,透健康的粉白。笔尖在素白的纸上翻飞,划过张页的声音毫不拖沓。他大多数时候写英文,连写得很是好看,却不过分潦草,就像是中世纪的诗人着羽,尖端的是新的妙句佳言。
能送徐至礼的机会不多,但像生日这样的时候,他的礼总不会少。
反而是自己不太需要用到笔,随手抄上一支便草草写下批注,必然对那样工细作的笔尖有很大的损耗。
它不是矜贵的观赏贵金属制笔,重量适中,耐磨便携。
“我明白,”徐至,“如果有需要,可以再叫我。”
那天晚上,程安小朋友的小灰猫收获了很多朋友,以至于“最”这个位置被取而代之,从床上移到了床。
徐至手上拎了个袋,里面全是刚才替程安抓的娃娃。
礼的选择面本来就不广,更何况那份礼盒漂洋过海,说不定盒上素雅的纸、丝带都是由徐更亲手包装。
他们从电影院来,程安困了,在程锡背上睡得香甜。
尚未完成的笔又回到工匠手中,还专门请教了中国的书法家,一个“至”字虽然很小,却铁画银钩,有灵有魄。
“不算是,”徐至转过来,“它的笔被磨损得太厉害,像是没有原产的笔尖,就请人重,换了两三次……用它写字写习惯了,也没有换
程锡顿住脚步:“电影开始之前,你用来写字的那支笔,是我送的那支吗?”
徐至只是,然后默不作声地跟在程锡侧。
德国笔商万宝龙产,笔帽上有一枚六角白星。
电影散场已久,路上只有他们,程锡为了让儿睡得安稳些,特地走得很慢,徐至也放慢了步,仍路边的灯光将他们二人的影拖得很长。
徐至眉微微挑了挑。
那人收下时神有些僵,正好他也看到徐至书桌前形状相似的礼盒。
“今天谢谢你,我不太会玩游戏,每次安安想要玩我都得抓很久,”程锡提及儿,脸上的表情很柔和,“虽然质量都一般,摸起来也不是最的,可我特别喜安安在看到抓上来时候兴的样。”
这支笔早就应该被被徐至扔在一边,任灰尘蒙下,就像他对徐至的痴心一片。
只是,他的笔也返了几次德国大厂,飞过的航程不比中万余公里少。
第07章
的灯抹去了他脸上的冷,程锡心里微微一动。
程锡怎么敢叫徐至来一趟,就这差事,他笑:“你给他抓这么多,够他玩儿一阵了。”
可怎么比得上徐更在徐至心中的分量。
“方便的话,可以帮我在笔上刻字吗?”
程锡的脊背不像往常一样直,侧过去看到的是徐至在光下的侧脸。
风过树叶,发沙沙声,和着他们慢悠悠的脚步。
并不归属于它们所生产的任何一个系列,2004年程锡在好莱坞展锋芒,那时一副翩翩公模样,少见地受到书写用厂商的邀请,这支笔就是在席活动之后给的酬劳之一。
时候孟泽帮我抓的。”
他一边谢主办方,脑海里一边浮现的是徐至低握笔写字的模样。
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徐至手里的钢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