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掌一凉,程安的手搭在他的手上,轻轻地放了一个小玩意在他掌心。
他慢慢睁开睛,自己手掌里躺着的是一粒糖。
徐至给他穿好了袜,脸上的表情因为小孩神奇的逻辑松动了一些,他轻轻笑了,又牵扯到上的伤。
奈何程安还是念三声,他觉得程安应该是不认识“徐”字,才找了个简单的字代替。
他乖巧极了,睛像是最亮的黑石,有星星要从里边迸来。
程安的表情很是雀跃,像是想和他分享自己的秘密宝藏。
至带上门的动作也还算轻。
“不,我想,给爸爸、烧,他,难受。”稚的嗓音,带着一味,徐至觉得他比起其他孩来说话似乎更慢一些,他弟弟徐更像他这么的时候,吐字清晰语速适中,利索地背些古诗也不是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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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厨房,门还有一把小椅用来垫脚,所以灯开着。那孩踩着椅站在理台前,两只手捧着一个对他来说很重的壶。
那他呢喃着的“安安”,就是怀中小孩的昵称。
“你呢,大哥哥,你,你叫什么?”
“可,爸爸有白发,许叔叔你没有。”徐至替程安穿袜,程安就盯着徐至看。
徐至伸手摸了摸他的,小孩的发丝果然很。
世界上能让徐至亲自伺候的人不多,大概是命里的定数,程锡父俩在一个晚上就让他弯了两次腰。
“你可以,睁啦。”
他眨眨睛,说话利了一些:“爸爸,是爸爸,也是妈妈。”
壶里的是凉的,了三分之二满,再重一些小孩拎不动。他燃了炉灶,把它放上去,又把小孩抱下来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问。
“是徐叔叔,不是许,该睡觉了。”徐至纠正他,让他躺下。
程锡没有结婚,所以这里没有女主人。
徐至把程安抱到床上,拖鞋里面有茸茸的袜,他蹲下来,给程安穿上。
“我叫程安,平安的安。”程安小朋友在他的怀里动了一下,小手拍了拍脯,像是为拥有这个名字而自豪。
儿童房就在程锡卧室隔,装饰得既童真又温,墙纸贴的是饱和度很低的豆绿,地上铺的地毯是短的,易清理,不会藏有太多灰尘。所有的家都没有尖锐的棱角,床边放了很多布偶,刚才他手里抱着的灰猫咪就躺在枕上。
他了一分多钟来平复,听到不远传来异响。
“想喝吗?”徐至走过去,将那个壶拿走,一边有一个很可的白塑料杯,应该是程锡买给孩的。
“不该叫我哥哥,要叫叔叔,是徐叔叔。”他只比程锡小两岁,程锡儿叫他哥哥,岂不是让那人捡了个大便宜。
“许叔叔,你,你闭上,伸手。”
“别碰火和电,对你来说太危险。你妈妈呢?”一时半会烧不开,小孩穿得单薄,脚上还是赤的,他摸了摸,比他的手掌更冷,于是徐至抱着他往儿童房走。
程安不依,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拉开床边的屉,神秘兮兮地掏一个小铁盒,然后护在了怀里。
思及此,徐至的心里好受了一些。
他很合地闭上睛,然后伸了手。
程安认真地看着他,声气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