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墨宸将酒坛小心翼翼的取,又将土填上。他将酒坛启封,那香味四溢,让人醉的有些恍惚。
有些赌气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嘴里。
他咳着,一连吐了几血来。想着,便将那坛的酒全倾到了。
他哭喊着,似要将心里的委屈和不满一一哭诉来。可最后,却都化作了满满的愧疚。
当年柳逸清埋在树下的那一坛的酒,后来忙的便忘了取来喝。如今想起,可惜没了对饮之人。
都说相思重了会在梦里见,清儿,你到底是多恨我,终是恨到梦里都不愿相见麽?
这酒埋的时间太长,酒比预料之中的还烈。不过是饮了几,君墨宸就觉得前的景象便的恍惚了,醉了么,那便醉吧。横竖不会有人再来自己了,不是麽?
“浅茶,明日开始为我在秋宸殿备上几坛酒吧,今日把那雕几乎都给了师兄,我倒是没喝够了。”君墨宸坐在车里,一副轻松的吻。
都给你吧,黄泉路上,能不能走慢些?
他说着笑了,说着又哭了,“柳逸清,你为什么不拒绝我?当初说好了会一直陪着我的,如今为什么要与我生离死别?为什么到最后连尸骨都不愿留给我?为什么……”
君墨宸寻来锄,凭着记忆将梨树附近的土刨开。
浅茶在车外面听着,只是哽咽,许久,才应,“好。”
半醉半醒时,他忽然见得柳逸清站在自己的跟前,起去抓他,才发现是错觉。
往后的日,君墨宸依旧时上早朝,勤勤恳恳的打理政事。只是每当夜幕降临,他却一个人待在秋宸殿,喝的烂醉如泥。
清儿,先时陌惜说那终究是戏,是一场梦。我如今也是信了,牡丹亭上三生路,我们一生一世都未曾有过,又岂敢奢望三生三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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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地上倒了一行,算是敬给柳逸清的,然后才将酒坛送至边。
没有人敢上前去劝,反正劝了也不会听。可又不能不给他酒,谁让他是皇帝。
君墨宸笑着,勉让自己站了起来。扶着那老梨树,只觉得自己浑都在发抖,不得已便靠在老梨树的树上。
爹是从来不会说的,会说的也只有师兄了。可师兄已经走了,他这算是自由了麽?
也只有在这时,君墨宸才觉得,自己作为皇帝还是有些好的。至少没人再会来束自己了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君墨宸捂着,剧烈的咳嗽让他皱了眉,又犯病了?
明年梨谢去时你再取来饮。”只觉得又听到柳逸清的声音,可是边一个人也没有。
一连多日这样的放纵,可每天对朝政依旧是那样的尽心尽力,让朝臣也没有去说的理由。
真的醉了么,君墨宸自嘲,又笑了,“逸清,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留下你。”
走将军府的时候,浅茶一直在门外候着。见他来了,便走上前来。君墨宸了,在他搀扶之下上了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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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第三件,便是最糟的结果。若是我离了你,只不许自暴自弃,一定好好照顾自己。可能到?”柳逸清的话又在耳畔响起,君墨宸吐了气,好,我答应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