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笑了笑,“来看看你,不好么?”
“好是好,只是……”君捻雪咬了咬唇,“皇兄,我……”
“那不是你该理会的事,安心做你自己的便是。”君墨宸应了句,又在她这芬芷宫转了转,便在议事厅坐下。
君捻雪被他那话一出,便什么也不敢说,只是陪在他身旁。
“一切安好,勿念。”临走时,君墨宸附在君捻雪耳边轻声道。
君捻雪拼命地点了点头,笑道“兄长安然,我亦无事。”
刚走出芬芷宫,门外便有了轿撵侯着,“贾贵殿请王爷到琉璎殿一叙。”
“多谢贵殿相邀,今日便不去叨扰了,还是改日罢。”君墨宸想也没想就拒绝了。
正欲走,却被那太监向前一步拦住,“请王爷移驾。”
君墨宸愣了一下,他见那太监浑身发抖,却依然站在那里挡住他的去路。
“罢了。”说着,便上了轿撵。
两个人对坐着,并不言语,贾琉璎用手指蘸了蘸杯中的茶水,在桌上写到,“近来可安好?”
君墨宸点了点头,又看他写,“他已经下手了,提防些。”
“有劳。”君墨宸想了想,还是也蘸了蘸杯中的水在桌上写道。
“入冬之前,最好了结。”
“此话何解?”
“大雪纷飞,尘埃落定。”
“借君吉言。”
贾琉璎见君墨宸应了,便道,“时候不早了,我见王爷如今气色好了,想来皇上也安心了。王爷还是早些回府歇着罢。”
“告辞。”
大雪纷飞,尘埃落定。君墨宸笑了,一闭眼,又是那年金陵的雪。
雪白血红,怎掩尘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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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对烈亲王府禁锢越来越过分,烈亲王妃看着这萧瑟的秋景,自知大限已到,也不愿拖延时日。
这一生,相夫教子,她虽贵为王妃,更多的,还是和普通大富人家那般。
如今虽有牵挂,大局当前,也需舍了这牵挂。当下便决心自行了断,即使不能一了百了,也该让活人少些担忧。
这一日,烈亲王妃见烈亲王又到书房去写字,便放心的起身梳洗。自从被软禁之后,烈亲王大多时候都是在书房里写写字以消磨时间。她又歇了这些时日,今日起时也觉得自己比先时好了许多。
她小心的寻出成亲时的大红嫁衣,一件件的穿戴齐整,又画了精致的妆容。一如初见,大红嫁衣染红天边残阳。
她走到门边,向书房的方向望了一眼。终是狠下心来,将当年从师门带来的绝命丹吞下。又快步走到床上躺下。
那本是玹琴教的女子为了自保时备下的药丸,却没想到会用在这样的时候。
好困,要睡了么?睡吧,睡了,就没事了。
夫君,柳儿走了,这万千红尘有幸携手一生,为妻知足了。
宸儿,娘亲无法等你了,只是唯愿你,一生平安喜乐。
清儿,我等了半辈子,那一声干娘,多谢你的成全。
等到烈亲王回房的时候,烈亲王妃的身子早已冰冷。
他早就知道她的心事,只是一直不愿说破。今日在书房,那落下的每一笔都出问题他便知道要出事了。[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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