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美哉。
“君施主好久未曾莅临寒寺。”方丈是一个年岁颇高的老头,君墨宸来过几次佛恩寺,他一直记得。
君墨宸双手合十与他见礼,他并不是来求佛许愿,所以也不着急。
“这几日,贵寺是否有客曾来过?”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看着大殿,一边很随意的问。
是心虚麽,好像有些怕方丈口中的话。
“有的,现在还在厢房。是旧客,怎么,君施主认识?”方丈面带微笑的看着他,仿佛一切皆以知晓。
君墨宸也不做隐瞒,点头答是。
“肯否麻烦方丈引路。”
“你顺着琴音,便能寻到。老衲就不做这引路人了。”不远处的琴音传来,方丈收回了刚刚迈出的步子,留下这句话后双手合十鞠了一躬便走开了。
琴音入耳,仿若这未停的雨,缠绵而哀哀欲绝。
君墨宸竟是听痴了,忘了抬步。待到一曲终了,才忽然记起自己要做的事。却没有琴音引路了。
君墨宸摇了摇头,慢慢的凭着记忆往厢房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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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宸兄?”柳逸清有些惊讶,他也来了。
君墨宸看着眼前的一袭白衣,有些呆怔。白衣胜雪,乌发如瀑,配上这张俊秀的脸,这若是生在女儿身上,只怕也是红颜祸水了。
“来寻你。”君墨宸笑着应道,那一笑仿若三月的桃花绽放,却因着一身的玄色倒有点像似那曼殊沙华,美得妖艳,美得醉人。
柳逸清微愣,来寻你,寻我?“宸兄难不成是担心,我真的看破红尘?”
君墨宸摇了摇头,“都说了你红尘未了,哪来的看破?”
柳逸清亦是笑了,看来,是个知己。
“刚刚那是什么曲子,听着,仿佛看见满院的梨花落下。”君墨宸随着柳逸清进屋坐下,见到那把古琴,便好奇道。
柳逸清看了一眼那琴,“无名,不如,请宸兄赐名。”
“梨花泪。就叫它梨花泪罢。真是好听。”
一双妙手,梨花落泪。
“好,那就梨花泪。”
君奏一曲梨花泪,闻者泪落愁断肠。
柳逸清倒是来了兴致,又坐到琴案前抚弄琴弦。很少有人能读懂他的琴音了。看来这宸王果真不一般。只是,特意来寻他,是为了何事?
“柳兄的内力真是常人莫及。”君墨宸听着断断续续的琴音,忽然出声打断。
柳逸清皱了皱眉,又马上笑了起来,“宸兄不知道打断抚琴之人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么?”那话语间颇有些责备的意味。
“是么,那是墨宸失礼了。”君墨宸说着,身子微微前倾。虽然柳逸清看不见,毕竟是背对着坐着。
我何尝不知抚琴之人惊扰不得。只是,逸清,琴音说事,你这琴抚着,便带了些许的杀意。你,怎么了?
君墨宸不再多言,选择了沉默。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吧。
厢房里的琴音变得有些大,两人就那样坐着,一个抚琴,一个品茗。
柳逸清只有对着这把琴的时候才能让自己放松下来,外人不知,这琴,却是一把利器。
君墨宸没有说错,若不是内力深厚之人,怎会让这古琴自如的弹奏。又怎会将梨花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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