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字。
是端端正正的少爷。
少爷在公司干了一段时间,大家看着那业务水平,这声“经理”叫得服气多了,同时也多了别的心思。
什么坐着电梯脚崴了,杯里只剩不到一半的咖啡泼了,还有大胆的小助理,会议时文件弄错了,红着眼睛楚楚可怜地把人望上一望,谁见都犹怜。可学长只是挥挥手让秘书迅速备好备用文件,又挥挥手,秘书心领神会。
这会过了五分钟才继续开下去。这五分钟是秘书在门外呵斥小助理,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整层楼的人都能听见:知道这会牵扯着多少钱的生意么,卖了你都抵不上;脑子里装的什么妄想,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!
这话刻薄极了,可刻薄是经理的授意;大家听着这话知道是杀鸡儆猴,不怨经理,只是可怜这姑娘运气背撞枪口,只是怵。
一天之内整栋楼都传遍了,当然到后面便成了传什么的都有,最为大家暗地里津津乐道的是,经理某方面冷淡,压根不会喜欢人。
这当然是荒谬的,是没看到他们经理挖空心思想如何哄眼前人买件衬衣的模样。
文牧抿着唇一声不吭,指尖刚碰到衣服没细看又触电般放下,不仔细瞧只觉他是怕脏了手,是比那些双手拎满Logo的人的还要冷若冰霜。可学长知道他是紧张,是不自信,知道了便怨起自己,还是不够体贴人。
想到这就去牵了文牧的手,也不顾店员都看着,出了店门轻声细语地对他说,像是讨好,像是道歉:“约的是散步,我们还是散步吧。刚刚是心急了想买衣服送你,想看你穿我送的衣服。”
文牧本就是善解人意的,相处了这么久更是知道对方心里想着什么,手感激地回握回去。学长感觉到了又把人往自己这边轻轻拉近,两人就这样不避嫌地拥着手,真真慢下步子来散步。
这种宁静的时候学长心里总是有难言的情愫。在家他被宠溺,在朋友圈子他被吹捧,在公司他被仰望,唯独在文牧身边,他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自己,心也是真正剔透的。
云卷云舒,他这样自然而然地想起第一次见到文牧,也是这样的好天气。在校外奶茶店,那个穿着简陋的店员服也标致的少年,背转身捏着电话急急地喊:“你的书是在我桌上的!”
那时学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在桌上敲着,悠闲地听这少年打电话念出一门通修课的名字。少年转回身时脸涨得通红:“抱歉久等了!请问要点什么?”
学长看他一点小事这么紧张,心里兀地生出点怜惜,又起了兴趣,问:“你是X大的学生?”
文牧贫寒,但自尊心是强的,以为这人因为自己的失职要嘲讽回来,只轻轻“嗯”了声马上疏离地又问一句:“请问要点什么?”
听出这语气冷几分,学长暗想他是误会自己用意了,连忙解释:“我只是刚听你说电磁学才问了一句,你不要多心。一杯抹茶奶绿中杯,一杯鲜芋青稞醇牛奶中杯。”
文牧撇撇嘴没再说话,表情却很温顺。待做好两杯奶茶放到学长面前,学长把其中一杯推给他,说了句“给你点的”转身就走,没给他客套与拒绝的机会。
走进校门才后悔,自己几时那么没头脑,好意奉出去,却连个名字都没问。
可他也没再去奶茶店找少年,偶尔经过也忍住不往里望。他说不清是什么心理,有点多迈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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