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年前不堪回首的往事再一次被回忆起来，因为时时刻刻牢记着不允许自己忘记，所以那些细节就越发清晰的被一条条回想起来——像是上刑般的回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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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神草生于神界，生长艰难，如今数量稀少更为难得。

那是青知后第一次如此的失态，纵使如此情况下他依然克制着自己的情绪，只是碎掉了屋内的雕镜而已。

“几千年前神族疏于辖，留神草被烧了许多，生长又艰难

只差留神草了……

陵越只能叹了气，期待赤魍快些回来，好让人早日好续命的药。毕竟青知若陨了，在界还没有哪名族能填补的上这军师之位。

但凤霄下一句话如冷浇醒了他的思绪。

乎意料的，凤霄的脸上带着迷惘的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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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知续命的方里，除了药引留神草难得些，其余药材还是略微好找的，只是药方里对药材的新鲜程度有些繁复的要求。

“我从来没想过……”

“不是你。”凤霄回答的很快，顿了顿他又接了句，“转世后那个人不会记得我。”

凤霄问这句话时故作平静的声音下带着的恐惧。

神界……延寿……留神草……留神草留神草留神草……

赤魍回想着从主公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。

相的两人在面对生命的尽时，真的是留下那一个人比较幸运吗？

陵越心中突然有了丝暴的情绪，那一刻的本占据了他的脑海，顿时恨不得将怀中人拆吃腹了在血里，求一个同生共死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陵越知自己再一次问了愚蠢的问题，话已，唯有努力弥补自己的过错。

青知依然着女打扮，鬓发也盘的整整齐齐，笑起来依然温婉柔雅——只是曾经乌黑的鬓发一夜之间尽数化为了雪白，为温婉的琵琶女平添了几分邪气。

霄侧坐在他怀里，陵越能清楚的看见他的神。

“臣下无事，”青知风轻云淡的回答到，“昨夜多想了些旧事而已。”

青知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，他在屋中来来回回的踱步，完全失了平静的外表。

陵越忘记了，凤霄他经历过的别离与死亡，怕是三界中最为沉重的。问他这问题无异于将他已要愈合的伤撕开后再撒上一把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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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也不是这么稀少的，毕竟延寿这一对神族用途不大，但是……

“不去寻找我的转世……？”陵越一愣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。

赤魍取药方，在蛮蛮角几字后面画了一个圆，满纸药材除了留神草以外都已经在画好了圆圈。

“连你也会离我而去吗？”

结实的梨木台被他的咯吱作响。

他双手狠狠住了梳妆台瞪着镜中那个女，像是瞪着曾经那个愚蠢的自己。

第二日从屋中来时，连陵越看见他都吓了一。

赤魍此时正在界一密林中，割下着两只蛮兽的角小心的放到随的青药里。

我绝对不会离你而去，他刚想说这句话时，凤霄却淡淡：“你若死了，我便涅槃。”

沉重雕的梳妆镜里映他焦躁的影，然后他猛然停住了步，一把扯下了簪好的发钗，盘梳好的发鬓散下来，镜中映的女神癫狂的犹如疯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