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。刚走。”

“他不能修无情。”凌波仙君正肃容，“也不能飞升。”

师尊打断他说：“你不是不怕雪，也不怕冷么？”

鬼王得了玄微真人送的玉石，预备窝在办公室躲几刻闲。刚半边，那边有鬼报了，上界仙君到访。

“他边那个小弟，想法让他俩……双修就算了，太便宜那小……你多牵几条线，事成后好多多。”

凌波仙君卷卷袖：“废话，我能面，还用的上你？”

鬼王暗翻白，脸上笑：“玄微真人多的修为，我就是想手，也不上啊。”

“可……”

鬼王目光灼灼，自镇定：“仙君这是何意？”

这肯定扯上私仇了。归元宗和上界都不好惹，鬼王不愿掺合，糊：“但这事吧……总归是人家私事……跟您有关？您自个办不成么？”

鬼王送走这尊大仙，问门外鬼修：“什么外能让人动情？”

凌波仙君犹豫：“只让他动情便好。别真损了修为，神魂也小心照料着。……总之，动情，不能教他飞升，明白么？”

凌波仙君开门见山：“要你办件麻烦事。”

鬼修越听越惊悚，完全想不到自家老大这般有志气，主意都打到归元宗大佬上了。

萧解羽就挂在舷下七寸，五指·飞舟侧，仰怯：“卡住了。”他抬手，声音散在风中飘忽不定。

归元宗送的玉石还乎着，鬼王很纠结了会儿，咬牙应：“成。”

“全要。玄微真人如今在何落脚？……算了，赶明儿请来咱们幽冥殿。下去收拾一间偏殿，熏香上，茶里多掺药，都化了，务必请玄微真人服下。”

鬼修内涵一笑：“动情啊。咱们往年在空蝉居选购了不少。有内服的，有外搽的，有熏香的，您想要哪？”

“还有别的吩咐么？”

“愣着什么？快去收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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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波仙君抬手示意他闭嘴：“我们仙界有一件宝，可分，化万。听过没？”

“归元宗玄微真人，来你冥界没有？”

“主上……”

“让他动情，办成之后，我主将宝送你。”

他抿笑，一跃而下。

“但我久闻玄微真人修无情……”

一步三回，站在飞舟舷边，哀声：“真冷。雪还在下，积这样了……”

“得上。他过我的七情阵，最容易动情。”

“让他动情。”

鬼王也不废话：“多麻烦？”

“好冷……”

玄微没想到傻徒弟得这么脆，两步跨上舟舷。

凌波仙君说完便走，临别想起一句：“他本是冷情的。必要时，可借助外。”

他暗骂一句，重新穿好朝服，笑呵呵接待上界尊客。

玄微不屑他这番作态，站定两息，攥徒弟冻得青白相的手腕，施力拉他上来。

筑基期真气不比往常充沛，玄微全渡了过去，重重甩开弟的手。

鬼王心说仙君贼麻烦，利落：“明白。”

“是啊。不怕的，一都不怕的。”

他皱眉，肃然：“凌波仙君。”

萧解羽笑得开怀，前忽然白光一闪。他视线一凝，极细的魇气追上方才掠过长空的白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