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不是凡人能踏足的境界。

凌波仙君怔了怔，顿时冷下眸光，额心符纹鲜妍如血：“断情司，无情？神君大人在修无情？！”

“你问就是了。我又没说不告诉你。”

他攥手中袖，当机立断蹲伏下去：“我本是不人间烟火的小仙男，哪里见过打打杀杀。你这，什么欺负人家。”

凌波仙君望他良久，跟着弯起：“真好笑，你在威胁我？”

“不，”他踌躇，“断情司。”

说话间，男垂低睫，盈盈下拜：“拜见神君大人。”

萧解羽想了想，问：“你为什么叫真人……神君大人？”

手袖太长，刮在地面汲汲拉拉，有一段直接挂上树梢，看着跟脚店横幅似的。

男气腮胀，神情沉醉。到后来音调愈而声愈清，未到戛然而止。

“难怪……难怪染了气……”凌波仙君喃喃自语，似忧似愁。

凌波仙君一气，冷声说：“凭什么告知你？带着你上的气远些。”

凌波仙君不以为意，继续说：“神君大人，仙主请我来问一问，您早该飞升，为何在修真界滞留三百年？”

萧解羽堪堪收手，对天上仙君正大光明耍无赖有些没辙，清清嗓说：“只想问仙君几件小事罢了。”

得犹如鬼哭，确是一桩本领了。

……萧解羽心说，可算明白修真界为何戏称群舞仙为秧歌大队了。

魇气将两人所之地隔绝于天地之外，萧解羽眉带了笑：“仙君还是如实相告的好。”

“归元宗的？”

凌波仙君撇撇嘴，不急追问，懒洋洋对萧解羽说：“你是何人？”

“仙君，认错人了。”说罢，玄微越过凌波仙君，行至河岸，垂首打量河面那层冰霜。

男眨眨，目光向玄微的小跟班，弯笑：“好面生的小哥哥。我看你修为不低，竟没赴过群仙宴么？”也不等人答话，他挥开袖，差儿当场尬起舞来，“历届群仙宴开场礼领舞，兼宴会独奏——凌波仙君，听过没有？”

萧解羽以为终于奏完一曲。男涨红脸颊，狠力气，箫却发不半声响。他敛袖起，回首嗔：“神君大人，这是我三年前新习的曲，您不听一听么？”

萧解羽拿余光投向师尊，应答：“我是，真人他……师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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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微侧让礼：“仙君认错人了。”

“仙君，请问无情有何不妥？”

萧解羽乖乖站在师尊后，自觉担当起问话的角：“这位小哥，你谁？”

凌波仙君正等人捧，对面二人一个冷肃一个惊诧，均默然无语。他利落地卷起袖，往腰间缠了两圈，几步跨到玄微真人面前，又要下拜：“神君大人……”带媚，波转。

萧解羽心念一动，不动声说：“是，无情。”

过招只是一瞬间的事。

凌波仙君忙着收卷袖，语气十二分天真：“

萧解羽跟在师尊边那些年，自认变着法跟师尊攀关系的男男女女多如过江之鲫。他站在岸上，七分得意三分悲悯：“这位仙君，师……实在不好意思，真人不认识您。”

凌波仙君只当面前这人是不的修，真正动起手，滔天气压得他几乎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