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庞来敲车窗：“该去试妆了。”

化妆间里并没几个人。徐飞去时，一个小年轻刚脱了T恤，结实的上半，化妆师在往他画伤疤。他个也，姿笔直，长了双桃，往徐飞这儿看过来的时候睛一眨一眨的，简直像在调情。徐飞冲他了。

“下午梁轩也要来。”侯远说：“这是你们10年后第一次重新合作吧？”

“徐飞——飞哥，对吧？”小年轻很自来熟：“我叫余裕宽，我们演一个小队的。”

徐飞：“叫我徐飞就行。”坐在了化妆镜前。又有个化妆师过来，替徐飞摆发，往他脸上涂些莫名其妙的玩意。余裕宽那边画好了伤疤，助理去取衣服，他端了凳坐到徐飞边上，笑：“我还是你校友呢，我也是平海大学的。还在读大三。”

徐飞谦虚地笑。对着镜了几个不同背景下的人表现，侯远就叫了停，让他“下午过来试妆”。

徐飞这才分了神，看了看他。余裕宽瞧着确实年纪小，肤绷，神十足。徐飞问他：“大三就来拍戏？”

梁轩的助理也走了来。“他们给你设计了个新的武……”他拿了图纸给梁轩看。徐飞坐了回去，让化妆师继续给他造型。

他语气轻快，满脸带笑，就好像所有想和梁轩攀关系的十八线演员。梁轩抿住嘴，看他半晌，说：“没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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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睛闪闪发光，像是见到了偶像。徐飞被他那双桃盯得有些受不住，不太自在地别过了脸，就见到梁轩从门来。

陆陆续续又有些演员来。又过好一会，侯远和制片人也来了化妆间。十来人都打扮好了，给一一地看过，又去隔带了妆试演，录了几个片段。徐飞的顺序靠后，再回去化妆间时，里又没了人。他自己笨手笨脚地卸妆，拿化妆棉往脸上胡地抹，但来去，总觉得不净。恰好余裕宽

梁轩沉默了两秒钟。两秒钟，没有更多——但这并不代表徐飞在数数。“是啊。”他：“你也来了？侯导之前和我说过。”

余裕宽嘿嘿一笑，说：“你大三时候不是都组了乐队去唱夜场啦？学校报告厅里现在还有你们乐队的海报呢。”

貌地和他握手，侯远笑：“你几戏我都看过了。演这个绝对是大材小用。”

这倒是了徐飞意料之外：“真的？”他还以为他是平海大学之耻。

徐飞：“对。”又和他聊了几句，转去时脑袋却发痛。老庞看他脸不好，问他：“要不去躺一会？”徐飞想了想，回车里蒙了毯，迷迷糊糊地一觉睡到了一多。

“梁轩。”他站起，和梁轩打招呼：“好久没见了？”

余裕宽拼命地：“我听过你们的歌。两支乐队的都听过。”

徐飞：“可不是？咱们又要合作了。你可照顾照顾我。”

他穿了一的黑。神情冷淡，发也削得极短，有别样的压迫。余裕宽也见到他，一下起，毕恭毕敬地喊：“轩哥。”

梁轩看了过来。视线晃过余裕宽，落在了徐飞脸上。徐飞也回望他，原本歇了几小时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。但他了一个多月的准备，没理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，丑态。再怎么说，他也是个演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