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轩站起了。“终于来了。那我先走了。”
门外忽然又传来一阵响动。几个服务生探过来,用蹩脚的中文问:“是梁先生吗?”
徐飞指了一条狭长的公路:“从这边走。正好沿着海岸线,我打算一路开托过去。”他收了地图,半仰起脸看梁轩:“你没回去?”
梁轩耸了耸肩,没说话。徐飞也不指望他能说多少话,看梁轩盘桓着不走,试探问:“要不然你也跟我一块?一个人在这里也无聊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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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了。”他抓了抓发,一时拙,讷讷两句,没事找事地从床柜上摸了支烟。刚叼到嘴上,看见梁轩望过来的一双乌溜溜的睛,又想起基地里人家说的,忙把烟摘了,讪讪:“哦,你不烟。”当然也不能给人家二手烟。
梁轩一路上都很沉默。徐飞却很快活;他喜这不停往前冲刺的觉。海风微,从他脸颊边呼啸着刮过,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在飞。他想起以前在“狂奔”时的单曲。一时有些忘情,举起拳不成调地嚎:“我飞过天空,飞越人间。宁愿像星一样砸落到
梁轩低了也一起看。“你要去玩?”
“行。”徐飞着烟挥挥手,看着梁轩去,又把门带上。他盘坐在那里,发了好一会儿的呆,片刻意味不明地慨叹一声,重新叼了烟,往后砰的一声摔了床铺。
有人走近他,像团大的黑影,把徐飞上空全笼住了。徐飞本不用抬就知是谁,咕哝一声:“你让开。”把地图往旁边光里挪。
梁轩和剧组还是渐渐熟络了起来。毕竟是集训,成天搁一起跑步、打枪、战术,再怎么不合群,也被负重和泥拉近了关系。平时休息,他也会过来和徐飞几个说两句话,偶尔也跟着一去当地的酒吧里喝个两杯。徐飞发现他特别不能喝——一杯啤酒下肚,梁轩的脸就能通通红,和上了霜的柿似的。徐飞为此笑话了他好几次。
梁轩向来是无可无不可。徐飞又问他会不会骑托,他说会一,两个人就又去租了一辆。第二天和剧组报了个备,各自只带个背包,轻装简行上了公路。路上空落落的,偶尔只开过几辆汽车,他们俩的托在长长的海岸线边一路轰鸣,惊起一片壮的海鸥。后者张了嘴,大声地欧欧地叫,翔着盘旋飞过徐飞的。
第2章
T恤和大衩,给自己也倒了杯,盘坐到床上。“李导教了我很多。”他说:“我不是科班,演戏全靠自己瞎蒙。还是李导给我推荐了个培训班。”
到了五月,集训终于结束。剧组给演员放了一个礼拜的假,再回转来,就要正式拍摄阶段。蔡家俊几个想家心切,回去了,徐飞没走,打算在这附近逛逛。锡兰是个很宁静的国家,这会儿正逢雨季,下完雨,天气也不算太。他去附近集市租了辆破托,又买了几张地图,跨坐在托上,埋着仔细地看。
“我觉得你演得很好。”梁轩。
徐飞一愣,脸上顿时有些臊。他其实是个自大的人,不然以前也不会磕了称自己是“艺术家”。这么多年,他混过独立电影、过短片、演过电视,私心里也觉得自己演技不错,但除了李善一,还真没人像梁轩这样,一本正经地夸奖他。好像徐飞真的是什么值得称的人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