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涵脾气很好,许多女生的叽叽喳喳对她来说似乎并不算什么,耐心地一一回答,然后乖乖跟着我坐到他的新办公桌上,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,我俩继续就着那杯没喝完的咖啡开始闲聊。
一下午跑了两个采访,我们都累得不太想说话,一路无言。回到办公室倒是惊着大家了——好好一个人带去,回来上贴了纱布块,谁看都胆战心惊的,尤其是单位里早上看到过柯涵的年轻小姑娘,都跑过来问长问短。
警在一边忙着疏导通,有不少人都听着民警说,大概明白了事情真相。群众舆论本就一边倒,指指后,现在都开始散场了。碰瓷一见自己得不到好,气地站起来,到一边接受教育去了。
柯涵似乎微微愣了一下,转看着十几层的楼下,那里被绿化带、人行横和停车位隔成一个个小方块,过了一会才说:“我单飞了呗。”
然后我从屏幕的倒影上看到,柯涵着椅咕噜噜到我后,错开一
“第一次采访吗?原来工作什么?”
靠。我没说话,但是上就理不了表情了,掏记者证忍住甩在那人脸上的冲动,晃了晃,低声气他:“你是哪来的假大爷?别闹别闹!”柯涵特别合我,扛着机拍得越发认真,他一严肃起来给人觉有凶,加上脑袋上包着块纱布,把那个人也镇住了。在场民警看到公共媒参与来,底气也变足了。开始在一旁给我俩讲事情的缘由始末。
“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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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之前是在家那边工作?家里人怎么办,哦当然你不愿意说可以回避。”
“……”我好笑地看他一,柯涵正坐在办公椅上到行,无辜地指指上:“你问我的。”
柯涵在取景里看着我,一脸兴趣盎然。刚在单位见到他时,不知听没听到孙主任训我,听到的话……现在想也没什么卵用……
“算是第一次这活儿……原来嘛,跟几个朋友开了公司,后来不待了,公章扔给他们,来玩咯。”
“还疼吗?”
这句话让人摸不着脑,我也并没有多问,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
“噗”,我在写新闻稿,差一咖啡到屏幕上,“就这么简单?公章都能随便扔给别人?”这这这人!看起来没啥病啊,刚开的公司说扔就扔啊?
看柯涵一副无所谓的表情,我觉得他大概是不太懂标准事业单位的潜规则,来的新人无论资历如何,都从“实习生”起,而这个实习生“转正”的时间最少工作一年起。电视台的正式员工与实习生的等级划分非常清楚,也就是说,来了台里就要任劳任怨当一整年廉价劳动力,才有可能成为正式员工。
“我在这边个现场,你拍一下,没问题吧?”说什么也得顺便来个通安全教育,我拿着话筒站到摄像机前,酝酿了一下现场词。
记者也来了,不免有慌,指着我大骂:“你是哪来的假记者,别拍!别拍!”
这个一把年纪的大爷骑着电动车走机动车,喇叭非但不听,扭一看贴着警标志的车更嚣张了,扭着秧歌似的往中间拐,拐来拐去自己一撞上了护栏。
我也无辜地摆个拍照的姿势,据实相告:“我只是客一下,疼我也没办法。”转过来继续写稿。